江柳儿大急,不知如何脱身,忙向方布衣现出询问的眼色。
方布衣不待她询问,也开始思索脱身之计。
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妥善的法子,索性咬一咬牙,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孢子一样的东西。
这孢子大小如豆,方布衣注入灵力之后,发出淡淡的青色光芒,颜色跟苔藓差不多。
方布衣轻手轻脚地走到江柳儿的跟前,蹲了下去。
江柳儿压低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
方布衣“嘘”了一声,示意她别问。顺手将那孢子塞入了江柳儿脚下武士的口中。
那武士居然极为配合,嚼了两下,便将孢子吞下,说道:“好吃,好吃……再来……再来点儿……”
方布衣心想:“这埋骨藓的种子可珍贵得紧,我也只带了十颗而已,你就是想要,也是没有了的,何况你也不是真的想要。”
那武士服下了孢子,又酣睡了一会儿,忽然“啊”的一声,似是觉得肚子不舒服,便撤了一只手,伸进衣衫之中,揉 摸腹部。
忽然,他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想要发声,又像是被什么塞住了喉咙,连一声叫喊也发不出来。
只见一丛青色的苔藓迅速地从他口中冒了出来,眨眼之间已经布满了他的全身。将他的衣服也覆盖住了。
苔藓似是疯狂地在吸收着什么,越长越厚,那武士的身体却渐渐萎缩、干瘪,最后变成了一个青色皮囊,完全被苔藓覆住,连里面的人也看不见了。看来肯定是活不成了。
他的手仍然抓住江柳儿的脚踝,只不过没了力道。方布衣一手握住江柳儿的脚踝,一手握住那武士的手,轻轻一拉,就将二人分开了。
那苔藓依然疯狂地蔓延,霎时之间,整个十字路口都已经被苔藓覆盖。
好几片苔藓往江柳儿的脚上爬去,方布衣脸色一变,拉住江柳儿发足便奔。
两人一边奔跑,一边将那些往身上爬的苔藓摘除,扔掉。
两人直跑出了数丈,这才停下观看。但见那些苔藓不断蔓延,一遇到地下的武士,便从他们的嘴巴、鼻子、耳朵等孔洞钻了进去。
那些武士正在熟睡,对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不久,苔藓便将十余名武士全部覆盖,将他们吸成了人干。苔藓疯狂生长,方圆十余丈的地方,无论是地面、墙壁,还是石廊顶部,都是青幽幽的一片。
江柳儿神色骇然,低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方布衣道:“这叫埋骨藓,古人用它来清理战场上的尸身,速度极快。血肉之躯很快就会化为它的养分,钻入骨头的缝隙中,连骨头也要化为泥土,厉害得紧。”
江柳儿道:“那要是刚才咱们被缠上了,岂不是要死在这里?”
方布衣道:“咱们两个大活人,怕这东西干什么?这东西是用来对付死尸的,那些官兵要不是睡得跟死猪一样,怎能让咱们得手?”
江柳儿一想也是,伸了伸舌头,便不再怪方布衣。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向江入海当时所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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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寻去。这地道通向当年囚禁两人的石室,而那石室又可以通往天一大殿。
两人此行是为了寻找江入海的下落,因此首先便想到天一大殿去查探一番。
※※
幸喜一路虽然遇到了不少官兵,但个个面露无聊之色,毫无戒备之心,都被二人轻松避过。
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地道的入口附近。
二人躲在一个石洞背后,瞧瞧向那入口望去。只见两名士兵身穿铠甲,手持长枪,分立左右,将入口牢牢守住。
看来越靠近天一门,这些官兵的纪律又越严格一些,不像在大阵中那样散漫、放肆。
方布衣暗中思索,如何悄无声息地将两名士兵解决掉,以便进入地道。
但想来想去,自己所有的招式,几乎都要闹出很大的动静,到时候引来无数官兵,那就麻烦了。
江柳儿见他眉头紧皱,笑了一笑,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坛千年桃花酿,伸到他的面前。
方布衣初时不明其意,心中奇怪江柳儿为什么要给酒给自己,随即恍然大悟,向她报以一笑。
原来江柳儿见这些士兵好酒,刚好身边带了两坛千年桃花酿,心想不如试试用它们将士兵引开,也许有奇用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