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翮姐姐,他说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意中人,没有骗我吧?”敤手微微抬起头来,看向莫暄翮。
原来南烛是这么告诉她的,这也不失为一个适当的理由,莫暄翮脑子里飞快闪过,浅浅而笑,回答敤手:“是的,他喜欢的那个女子不但长得很美,也很聪慧,十分知书达礼。他们两情相悦,早有婚约。”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敤手,你是大女孩了,应该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不是?”抚着敤手的头,怜爱这样天真无邪的小妹妹。
敤手沉默了一会儿,眼圈虽然仍旧红红的,但终于点点头,羞涩地破涕为笑,这才起身自个儿梳洗,不多时,又是一娇楚动人的少女。
莫暄翮拉着敤手迈着小碎步走到赵楠烛面前,妫重华、扶仑和董嗣钦也站在一旁,只见敤手抿着嘴唇,有点不敢正视赵楠烛,而细细声地说:“南烛哥哥,你还会当我是你的妹妹吗?”
赵楠烛用手搭了搭敤手的肩,笑了,“我不是早已说过嘛,你一直都是我心里那个美好可爱的小妹妹,在大家心里也都是”。
如此大家方才安下心来。黄昏时分,莫暄翮约着赵楠烛沿河岸散步,笑他道:“你呀,就会找理由糊弄女孩子,可惜了那么伶俐乖巧的小妹妹,你却不接受人家”。
“你我也二十出头的人了,对于感情,其实我们又能参透多少。敤手是不错的姑娘,只是我们毕竟没有可能,一切因由,无须我多言”,赵楠烛停下脚步来,“她应该好好找个能照顾他一生一世的男子,而不是……”。
莫暄翮也心中怅然,“我们来这里也一晃时日不短了,母亲的下落没有头绪,舜帝正是政治前途快要迎来光明之际,只能顺应天命而为之。也不知道何时能够探到母亲的音讯,亦不知何年可以回到两千年后的时空。还是好怀念以前南越国的日子,你不是一直说你想行侠江湖、快意恩仇?”
赵楠烛嗯咛一声,“其实我们现在也很好,只能这么想了,不是?”
“我也才想起,咱三人这么大年龄了,竟也其实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感情,却还要以兄姐之名劝慰敤手,不也好笑不是?”说罢莫暄翮不禁苦笑。
赵楠烛也莞尔,“你倒是经历了,大虾不是一直对你贼心不死么?”
一听这,莫暄翮憋着嘴,“那呆子,可别说了,要是有你和扶仑一半的睿智、稳重也好!”
“我倒不觉得,大虾有大虾的好,不过他注定不能真正走进你心里去,我明白。咱俩和扶仑从小一块玩到大,还有谁比我和扶仑更懂你呢”。赵楠烛提起扶仑,莫暄翮心里倒是微微一动,她和赵楠烛有些相像,都是外热内也暖,有着各自的骄傲。而扶仑外冷心热,心思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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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藏得深些,只是有的事玄妙而不可言,她能感到扶仑默默的关切、甚至对董嗣钦的小吃醋。她天就热血心肠,却也孤高桀骜,虽三教九流遍交义士仁人,但涉及到感情,却是很难有人能入得她的眼界的。身边的赵楠烛和扶仑,自是她欣赏的男子,如今来到这上古时期遇见自己曾祖辈舜帝更是意气相投,堪称一番奇遇。
“那如果,像偱愔仙人一般痴情的人呢?”赵楠烛突然问正捡起河边一块形状不规整的鹅卵石掂着的莫暄翮道。
“也许,一旦爱了,真就会有那边无尽的缠绵与相思吧”,莫暄翮旋即陷入沉默,脑子里各种思绪乱窜。两人就这样在杨柳依依的河畔缓步行走,夕阳将两人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