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吱旱道:“说起来,混怵的身世也是很有些可怜,在我父亲的上一辈,族中分成好几派,后面发生了血腥的夺权争斗,父亲说混怵的父母都是因为那场争斗而死。还只有几岁的混怵,族中一位长老看他可怜,就收养了他。祖父孔武强权,因为是争斗的胜利者,最终掌握了权利,在他的领导下,全族得到了大的发展,人丁越来越兴旺。我父亲和混怵年龄相仿,因为是死对头的遗孤,祖父从来都很排斥混怵,父亲在祖父的教导下也从来不与混怵来往。但混怵这人生来就很聪明,虽然被族人疏远和看不起,他也表现得很不为人注意,时常为族人做些事情博得好感,时间也长,也就逐渐为人接受。
但没想到,这只是他的第一步计划。他处心积虑地算计着每一步,从引起众人注意,到娶长老的女儿,再到拉帮结派、扩大势力,最后散播谣言、离乱人心,造成族内出现斗争,反叛夺权的邪恶念头昭然若揭。起初父亲一直没太放在心上,想他一个阶下囚般的小子还能起什么风浪,但他错了,以至于当他醒悟过来,已经来不及了。矛头直指父亲而来,阴谋之下,父亲虽没有祖父那样的魄力,但也是临危不乱,凭借智慧与威望,成功地破灭了混怵的计划,可却没能及时拿住混怵,让他给逃到了天山。后面发生的事情,之前我已经讲过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条汉子,依旧忍不住觉得悲痛,继续道:“刚才赵大虾和董大侠所提的问题,我也不是很能回答得上来。混沌再厉害也只是兽类,思想意识肯定不及我们人这么深,兽类是居于山里的洞穴中,它要下山来,恐怕环境也不是那么适合它。而且我们迁徙到青水河东岸后,与羟稗族联手设阻与长年的对抗,也不是混怵那么容易攻得破的。况且,我们的人远比混怵的手下多,在人数上始终是占优势的。混沌就算能到青水河来,但它应该也不会游泳,它那么大的体型,铁定只有沉下去的份儿,也不可能有足够大的船只来承载它的体重。所以,青水河是一道屏障。”
最后这句话,莫暄翮倒不怎么认同,她道:“呼大哥,我们不能忘了,混沌身上可是长着四只翅膀的,它都能一下从谷底飞到峰顶,要过河,这并不是问题。所以,关键点不在这。”
扶仑也点点头,道:“混怵是帝鸿氏之后,而帝鸿氏是与黄帝、蚩尤同时期的一东夷部落首领,在当时也是很有势力的,算得蚩尤战败后崛起的一股强大力量,但也被黄帝收纳了。只不过后来越来越没落,以至于原本多出人才的帝鸿氏一族,后来渐出妖邪之类,被排挤和不容,不得不往其他地方迁徙,各个分支力量一消散,就渐渐没湮灭,帝鸿氏的名头也开始不甚响亮了。该族其中一个分支便是迁徙到了昆仑山西面,但是又与当地部落发生冲突,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以前的石工族。最后不得不进入天山里面过起较为原始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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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
说到此处,呼吱旱道:“是的,我们石工族也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帝鸿氏一族往我们这边迁徙而来,往上一百多年时发生过纷争,他们最后选择到了天山里面居住。一个族在山上,一个族在山下,本来互不干扰,但奇怪的事,自从他们进入山里,就再也没有再出现过。本族的人甚至有过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从天山另外的方向往更远的地方迁徙而去。
于是,有胆子很大的族人就偷偷进山里去采玉石,去无意间遇见了帝鸿氏一族的人,应该说是幸存者,身上也满是带伤。他对本族的那个人说他们族中出了一个怪兽,描述了怪兽的模样,并讲道它生下来就是如此,吓得族人集体以为他们的噩梦即将到来。果不其然,怪兽欺善怕恶是非不分,给全族造成了很大的危害,他们给它取名叫做‘混沌’。他们集多数人之力将他关在了深山中的洞穴,虽然阻止了它出来作恶,但所有族人差不多快死光,而他是仅有的幸存者之一,但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本族的人想救他,但奈何最终他还是死了。族人下山后便将关于混沌的故事告知了首领,也让很多人都知道,从此关于‘混沌’的传言也便流传了下来。实没想到,这个传言,造成了让我们全族的人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伤痛。”
“原来是这样。”赵楠烛叹道。
莫暄翮脑子里又闪过一个问题,问道:“呼大哥,你可去了当年令尊受难的山洞那去看?”
只见呼吱旱犹如眼球充血一般,咬着牙道:“怎么能不去,我在那山洞前目睹了父亲的惨死、族人横尸和自己断臂的痛苦,做梦都无数次梦到过那个场景,太凄惨,就算不想回忆,也没法逃脱。它在其中一个山头上,当我和董大侠带人到那里时,已经是遍地狼藉,红沙翻滚,骸骨累累,甚至都找不到父亲的尸骨哪里去了。”
赵楠烛安慰他道:“呼大哥也别太难过,毕竟十五年过去了,要找到令尊尸骨确实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