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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琉璃瓶挽去,经过两息的僵持,李神驹见事不可为,毅然决然地放弃了气机缠绕,抽出了一张压箱底的符箓向图意丢掷而去!
这是一张带有尖刺的巨厥符箓,符箓现具化后现出原来的模样,是一根长三尺两头尖,浑身都是尖刺的木头,去势之快,让不远处的图意一阵窒息,可琉璃瓶近在眼前,接,便会遭到厥木的打击,不接,这瓶子难保会被这离谱的巨大暗器撞碎,图意瞬息间眼前有了决然神色,拼着一只手不要,也要将这琉璃瓶抓到手!
就在此时,比图意更快一步的侯磊抢在前面,一把抱住了那根木头,旋转的木刺扎的侯磊满身是血,图意已经抓住绳子末梢及那琉璃瓶,却颤抖着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侯磊第一个出声了:“师姐快走!”扭头回转的侯磊满脸血污,嘴角血液溢出,眼看单膝跪地,已然是不行了。
而图意满脸滚烫,打定主意是要保全师弟,看着往这边追逐下的任城三人和步步逼近的李神驹,再次将这琉璃瓶往身后猛地扔去。
李神驹也没有时间去管蹲下来扶起侯磊的图意,快步向那琉璃瓶一路奔去,而老鼋却瞧了个真切,大喜之下迈着厚重的脚步奔向那琉璃瓶,地面再次响起轰隆声,老鼋一步近乎三丈,并不比那李神驹慢了,不过李神驹也瞧出利害,用仅剩的一缕气机将一张神行符贴于脚踝,凭着其五窍的底子,果真更快一步捡起了瓶子,老鼋恼羞成怒,奋起一尾甩向李神驹,而此时的李神驹已然全然没有气机傍体,被直直抽飞到了石壁上,没有了声息,唯独攥住瓶子的那只手,依然不舍得松开。而好巧不巧,李神驹镶入石壁的地方不远处,正是刚刚背起负伤不轻的淳于让颐。
老鼋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而赶在它前面的,竟是任城。
此时淳于让颐已将宝瓶握在手中,看着眼神灼热的任城,心情复杂。
“让颐,”任城伸出了较为完整的左手,而将血肉模糊的右手藏于背后,淡淡说道:“秃噜山,没有我不行的。”
而身后谢湫瞧出端倪,虽然身体已经动弹不得,却毅然小声提醒道:“大哥,他右手已经不行了,你与之较量一番,未必会输。”
淳于让颐摇了摇头,递出了宝瓶。
然后笑着对身后的谢湫说道:“谢姑娘,对不住,任老与我有续命恩德,即便交出琉璃瓶,亦无法报答他老人家万一。”
任城听完也是一愣,左手接过瓶子后,心下踏实,这才将右手抽出抚弄长须,淡淡说道:“让颐,待我觅得机缘,一定想方设法接你出去,你放心,秃噜山上,定会有你一把交椅。”
王酉楚离京前后脚赶到,见那大鼋气势汹汹不敢靠近而已,轰隆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淳于让颐抱拳道:“任老先走一步,我去旁边救人后随后出去。”
任城大袖一挥,已然转身,嘴里丢出一句:“有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