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王即便再糊涂,现在也该明白了,当即面露青筋,对那青牛怒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快说!”
那青牛看了鲛人王一眼就收回目光,再次口吐人言,却不是对鲛人王,而是对安澜。
只听它说:“姑娘一眼就看出我的真身,我实在佩服,我确实乃一棵万年老树成精,但是,我盘踞此处欺哄多年,也实在有我的苦衷啊!”
这青牛原本诡诈成精,巧舌如簧,不然也不能哄骗鲛人族如此之久,然而,如今却不敢再耍花招,只能低头求饶。
因为,它刚才已经见识过安澜体内那股力量的威力,虽然只那么轻轻一下,却让它神魂剧震!
它一边害怕,一边思量对策,到最后发现,在强者面前,只有服软才有生路。
安澜却不知道它心里所想,直接问道:“你有什么苦衷,倒是说说看。”
“我,我,”青牛期期艾艾道,“我也是被人逼迫才行此欺哄之事,我也不愿意啊!”
“谁逼迫你?”安澜继续问。
青牛摇头:“我也不知道对方身份?”
身旁的甲莎莎听了,眉毛一竖,当下一棒子杵在地上,威胁道:“你这老青牛还不说实话,是不是还想尝尝我这棒子的厉害?”
谁知青牛对此却并不害怕,想他万年古树成精,虽然如今实力与全盛时期有差距,但这一个小小女娃,它还不放在眼里。
而它真正惧怕的是安澜体内那股能令万物生的绿光,和在场另一个人手中,能令万物灭的可怕力量。
这两股力量,才是它恐惧的源头。
它这是倒了几辈子的大霉啊,才同时遇到这两个难缠的主儿!
安澜对甲莎莎微微摇头,然后问青牛:“那你是怎么被对方威胁的?”
不想那青牛闻言,一双牛眼中突然冒出两行清泪,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好半响才见它摇了摇牛首,缓缓地说:“他们,捉住了我的放牧人。”
放牧人?这又是什么?众人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这青牛既然是万年古树成精,又何来放牧人一说?
然而这其中的缘故,安澜倒是略知一二。
安澜说:“有些神话故事中提到,在万年古树成精化作青牛之后,会有一个身高三丈多高的白衣老者在它们身边,这位白衣老者和青牛一向一起出现,他们惯常喜欢在山林间、溪河边活动,若恰巧被世人瞧见了,青牛入水即遁,而白衣老者则转瞬隐入深山密林,很是神奇。”
说到这里,她问青牛道:“你口中所说的放牧人,应该就是那位白衣老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