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脸不断的变换着,最后只剩下了一张脸,应该就是苏璃原本的脸。
众人看着那张脸,竟然有几分熟悉,眉眼竟跟皇后娘娘有些像。
独孤珏也看到了那张脸,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跟他的皇后像,而是跟北国丞相府大小姐的脸很像。
时浅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苏兰的眉眼更加柔和,而苏璃的脸多了几分侵略性。
两个人都姓苏,难道是有什么关系。
“珏,派人查查北国的苏丞相。”
时浅不说,独孤珏也要这样做。
“嗯,好。”
独孤珏抬手握住了时浅的小手,嗯,这一声珏叫的真是舒坦啊。
时浅之前都是叫独孤珏皇上,后来在独孤珏各种胡搅蛮缠下,终于改口叫了珏。
其实独孤珏更想让时浅叫他夫君,但时浅脸皮薄不肯叫,两个人都退了一步,才定下了珏这个称呼。
苏璃的脸不变了,七窍却开始流血,是那种浓黑色的血,不但如此,血里还有虫子在蠕动。
这就让人很恶心了。
很多人承受不住这画面,已经开始大吐特吐了。
独孤珏捂住时浅的眼睛,“浅浅不要看了,太恶心了。”
“没事,我是医者,不怕这些的。”
其实时浅也没想到血里会有虫子,现在有虫子混合在血里,那就说明,苏璃在用自己的身体养蛊。
这太疯狂了,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苏璃痛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但她还是紧咬着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
当真是个硬骨头。
最后,苏璃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痛死了过去。
苏璃现在还不能死,留着还有用,独孤珏让宫辞将人带下去,严密的看守起来。
只要有人来救,务必让他们有去无回。
苏璃被带了下去,独孤珏和时浅并没有离开,而是等着宫辞再去天牢提人。
在天牢苦苦等待的独孤泽,终于等来了宫辞。
“宫大人,你是提审我们的吗?”
宫大人三个字,让泽王妃不满的皱眉,他们这次造反失败,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宫辞太厉害。
他们跟宫辞应该是势不两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怎么王爷还客气的叫他大人。
不但客气,语气里还带着谄媚,事出反常必有妖。
泽王妃一直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个好人,但她被他的俊朗外表所迷惑,加上他畏于她爹的权势,一直表现的很温柔体贴,她差点要忘了他的本性了。
宫辞不知道两个人的心思,不带任何感情的道,“陛下和皇后娘娘要亲自提审你们。”
“好,我们一定据实以告,绝不隐瞒。”独孤泽再次刷好感度。
宫辞皱了皱眉,总觉得这独孤泽今天有些反常。
泽王妃则是更加心慌,独孤泽不会将她卖了吧。
很快,两个人就被带到了大堂上。
独孤泽看着坐在高台上的独孤珏和时浅,不用宫辞说,噗通一声就跪了,真的是相当的配合。
泽王妃看着没骨气的男人,气的真想打他一巴掌。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个男人了呢。
“罪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独孤泽不但跪的痛快,这吉祥话喊的也痛快。
泽王妃的眼睛更加瞪大了几分,这男人太无耻了。
独孤泽的识时务和站得笔直的泽王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宫辞冷冷的看着泽王妃,“大胆,见到皇上皇后,还不赶紧跪下。”
“呵,我不管跪与不跪,最后都是死,既如此,还不如让自己死的更加有尊严。”
“尊严?在你造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你和你的家族都要遗臭万年。”独孤珏冰冷无情的道。
泽王妃被噎了一下,皇上说的不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是彻底洗不白了。
但真的很不甘心啊,差一点就赢了。
如果当初大胆一点,没有听独孤泽的将三十万大军留在城外,也许现在独孤珏和时浅的位置就由她来做了。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她身边的男人不行。
泽王妃越想越恨,恨自己眼瞎,恨自己当初没有听父亲的话。
但不管她如何的恨,时光不能倒流,她是必死无疑了。
“陛下,您说的对,对于造反的人绝对不能姑息,就应该斩草除根,还好罪臣跟她没有孩子,否则就要忍受骨肉阴阳相隔的痛苦了。”
泽王妃被独孤泽这几句话给说愣了。
独孤泽这是什么意思,好像说的他不会死一样。
别说泽王妃没弄明白,两旁站着的大臣们也没明白独孤泽这一番话是几个意思。
独孤泽仿佛为了给众人解惑,连忙解释道。
“陛下,想必你们都误会罪臣了,一定是觉得罪臣跟他们一起谋反的。
不,不是这样的,罪臣一切都不知情。
等知道的时候,早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微臣想阻止,他们就软禁了微臣。
还逼着微臣跟这女人一起拜访帝都的大臣们,企图拉他们一起造反。
皇兄,臣弟保证,真的是没有任何的不臣之心啊。”
为了跟独孤珏套近乎,连皇兄和臣弟都出来了。
泽王妃整个人都傻了,她的预感是对的,这男人果然为了自己活命而出卖了她。
独孤泽说完,愤怒的跟自己的王妃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仿佛泽王妃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泽王妃身子摇晃了几下,摔在了地上。
真是无情无义的男人,她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但转念一想,她已经不能活了,毕竟爱过他一场,不如就成全了他吧。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泽王妃还是心软了,决定让独孤泽活着。
说到底,她的心还是没有独孤泽心狠。
不过他活着也是苟且偷生,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吧。
“陛下,皇后娘娘,独孤泽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和我家族密谋的,跟他无关。”
留下这一句话,泽王妃突然起身,冲向离她最近的侍卫,拔出宝剑,往脖子上一横,鲜血喷溅,死尸栽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根本就来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