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本相就稍等一等吧。”
听着门房的护卫吧啦吧啦没完没了的“我家主子说了”,真的快把相国大人的耐性都耗尽了。人家的门房费腿,这门房是费嘴,不怪那嘴唇都是薄薄的,感情是平时说话说得多磨的。
终于等到时辰差不多了,门房的护卫才进院里通报。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亲爹来到女儿家,竟然还吃着闭门羹,在外面等了那么久,这特么都是谁家的规矩?
如果此时白可可在场,肯定会说:谁家的规矩都比你家讲规矩。相国大人家的规矩才真是没有规矩,否则怎么会有那么无耻的一家人?
听到门房的护卫通报说相国大人来访,白可可还是有些意外的。从上次白菊儿带着人到家里来无理取闹之后,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再也没有与相国府的人有过什么来往和牵扯。相国大人为什么又找上门来了?真是烦不胜烦呐,有时候想一想,还不如马上嫁到誉王府,那样的话,就没有什么阿猫阿狗的总是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无论如何,相国大人已经停在自己的门口了,还是请进来见一见吧,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啊!
“有请相国大人。”
白可可只是站在大堂门口,并没有迎到大门。这让牺牲了休沐时间跑到这里的相国大人心中很是不悦。但是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的爱女总是找白可可的麻烦呢。所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而女债爹偿,也没什么不对的。
白可可站在那里,旁边紧紧地跟着黏人精白白,白武也心存防备的立在一侧。也不怪白武有戒备之心,关键是哪一次白可可与相国大人的会面都不是愉快的。
“相国大人来了,还真是有失远迎啊!里面请,里面请。”
“可可,怎么让你喊一声爹爹就那么费劲吗?非得那么的生疏吗?”
“哦,没有,可可不是担心配不上相国府,配不上做相国大人的女儿吗。毕竟可可可是别人口中贱人所生的小贱人。怎么敢担得起相国大人女儿的名号?如果可可不知深浅的胡乱喊爹,恐怕会给可可带来灭顶之灾的。可可还有七个孩子,所以可可怕死,可可不能死。因此还是小心谨慎,明哲保身的好。请相国大人体谅一二……”
“什么人那么胡说八道的?你不要听那些谣言,你始终都是相国府的幺小姐,这是谁都更改不了的事实。”
“可是,这也是许多人想要更改的事实。所以可可为了自己的安危,为了孩子们的安危,才勉为其难的不去招惹相国府,不去认爹爹。也免得相国大人为难不是,还请您多多体谅,多多见谅。”
“唉!可可,你想多了,相国府没有人不认你,就是你菊儿姐姐的话,你也不必太在意。她从小到大受宠惯了,有时候难免性格比较直爽一些,但是也没有什么恶意。前两次与你争吵,也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回去之后她也很后悔。这不,爹爹今日趁着休沐的时候便来这里看你和孩子们。”
呵呵!今日的太阳是从哪里升起来的,堂堂的相国大人到这里来,还说了如此莫名其妙地一番话?当真是有些诡异,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如果相国大人知道自己大清早的来到这里,还吃了闭门羹,又让白可可生疑,估计自己能把自己原地呕死。
无论怎么样,来者都是客。白可可不情不愿的把相国大人让进了大堂,有下人端上来茶点之后,气氛再一次僵在了那里。
最后还是相国大人首先开口,打破了眼前僵持的场面。
“咳咳,可可,爹爹今日过来是有东西要送给你,能让孩子们先回避一下吗?”
“不能!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欺负娘亲?反正我是不走,白武哥哥也不会走的。”
还没有等白可可开口,站在一旁的白白已经不让了,并且还要拉着白武一同守护在这里。看着白白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白可可禁不住嘴角上扬着。同时也开口对相国大人淡淡的说道:
“相国大人,如果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他们是我的孩儿,也只是担心他们的娘亲而已。可可与相国大人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是他们需要回避的。只要是这个家的事情,无论大小,都是大家的事情。”
听到白可可如此说道,相国大人再也没有理由,赶走大堂里的白白和白武了,但此次前来要做的事,总还是得继续下去不是?
只见他从袖笼里拿出一张纸来,放到了白可可的面前,那副样子,就好像是拿出了什么极为珍贵的“宝贝”似得!
白可可接过相国大人递过来的纸张,诧异的望着相国大人。
“这是城南的一家成衣铺,生意还算不错。爹爹看你们一家人也没有什么营生,终归是坐吃山空。”
“爹爹这些日子以来,都在想着怎么样可以让你们几个人衣食无忧。仅仅是银子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还是想着给你们一个铺子傍身。思来想去的,就把爹爹名下的这间铺子先送给你,至于嫁妆什么的,那是以后的事情。”
哎吆!天上下的是幸运雨吧,还正好都落到了我一个人的头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管他是什么心思的,变成了我白可可自己的铺子,拼命的去赚银子吧!
“白白,你去找一下白商过来,就说娘亲有事。”
“娘亲,等等!相国大人如此的用心,怕不是存着什么别有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