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诸葛番的“咳咳”声,白武和誉王殿下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望着树上制造出噪音的人儿。白武还没有看到誉王殿下如何动作,只听得“啊”的一声,诸葛番便从高高的树上跌落下来。
“哎吆!王爷,属下什么也没说啊,只是正赶上嗓子不舒服,有些发痒而已。怎么就让王爷发怒,把属下打了下来?”
“你是什么也没说,本王什么也没说啊,本王只是手痒顺便弹了一下而已。再者说了,做属下的,即使嘴上不说,心里面在说也不行。嗓子如果发痒,一会儿回去让白医给你开一副药,正好让他练练手,反正也吃不坏。”
誉王殿下的话音刚落,便逗得白武“噗呲”,笑出了声。诸葛番也无奈的挠挠头,笑了起来。誉王殿下转过身来,挥了挥手,说道:
“回去吧,估计你娘亲和白白也应该醒了,膳房的饭菜也应该做好了,正好回去。你们两个人不饿,本王可是有些饿了。”
在誉王殿下没提到饭菜的时候,白武还没有感觉,这一提起来,白武立刻觉得肚子空空荡荡的,实在是饿的紧。关键是想起了誉王殿下的厨子,那做出来的饭菜还真是让人禁不住的饥肠辘辘啊!
回去的脚步因为饭菜的缘故,更加轻盈痛快了……
相国府里
因为计谋没有得逞,相反还赔了白可可一个药铺,还连累着吏部尚书家里赔了一个米铺。一时间大堂之中鸦雀无声。眼看着相国大人的脸犹如锅底一样黑,谁还敢不怕死的往前冲啊!每个人都恨不得变成一个隐形人,可是却做不到,没办法只好做一只瑟缩的鹌鹑吧,尽量缩小自身的存在感。
相国大人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除了发火,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可是现在发火好像都找不到合适的人,本来最应该承受怒火的人已经没有留恋的走了,那就只好找一个出气筒了。
相国夫人悄悄的示意自己的女儿们,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吏部尚书眼看着今日的情况,大概说什么都是错的,也只好带着一肚子的怒火,领着儿子、儿媳妇和小孙子离开相国府,回尚书府去了。
眼看着大堂之中只剩下相国大人、相国夫人和白菊儿,相国大人胸中那燃燃怒火彻底爆发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啪嗒!”
“啪!”
“啊……”
相国大人手中的茶杯,首当其冲的成了马前卒,牺牲品。吓得白菊儿赶忙躲到相国夫人的身后,紧接着相国大人站起身来,冲着相国夫人走去,右手一抬,相国夫人的左脸颊立刻便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白菊儿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爹爹如此的愤怒,吓得她禁不住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偏偏两条腿却不听自己的使唤,纹丝不动。而动不了的身体却像筛糠一样的抖动个不停。
太可怕了!原来以为平时自己发怒的时候就很有气势了,现在看来,与自己的爹爹相比较,还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差得远了。
“谁的主意?是你,还是她,还是……”
“啊?”
“啊什么?本相是问那是谁的主意?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么龌龊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成功!就看看你们几个人那蠢猪一样的脑子,能做成什么事儿?本相早就警告过你们,恶事,如果做就做绝,否则就不要动那个念头。人家说打蛇不死反遭缠,你们怎么就不听。前几次的事情还不够给你们教训的,现在让本相怎么出去,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我们几个人也是想着这一次彻底的解决白可可那个贱人的麻烦,本来的计划都是好好的。哪里料到白武那个小野、种居然那么警觉,如果不是他拦着,让下人的动作慢了些,誉王殿下和你们赶到那里的时候,事儿就成了。那时候白可可那个贱人,还不是被咱们彻底的捏在手里,清白、名声都没了,看她还如何嫁给誉王殿下,说不定只有嫁给捞她上来的下人呢!”
白菊儿小声的解释着,脸上挂着不甘的表情。
“本相说你们愚蠢,你们还真的是愚蠢,简直就是愚不可及!用粗鄙的下人去败坏白可可的名声,亏你们想得出来,她七年前未婚生子,没有被横飞的唾沫星子淹死,七年后顶着唾沫星子,带着七个孩子回到了京都。她还真的能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照着你们挖好的坑跳进去吗?”
“爹爹,白可可那贱人就是不要脸,把咱们相国府的脸都丢尽了,还每天不知羞耻的在外面游逛,不知道都要勾搭谁!”
“闭嘴!好好的一个知书达礼的相国府小姐,居然什么粗鲁的话都能够出口,你又知道多少羞耻?今日的事情没有传出去,如果传出去的话,外人会怎么说,人家会说相国夫人这个嫡母苛待庶女。会说相国府的四位嫡小姐欺负庶妹,败坏庶妹的清白。怎么你们几个人还能捞到什么好,就等着别人耻笑你们的心思歹毒吧。”
“夫人,这些日子就不要让菊儿出去了,在府里好好的修身养性,学学规矩。免得有人传出来不堪的言论,全当是避避风头吧。菊儿,以后做事情要好好考虑,想一想后果。不做拉倒,做了就要一击毙命,不留后患。唉!”
相国夫人还在那里回味着那个迎面而来的耳光,以前虽然也有与相国大人争吵不休的时候,还有争风吃醋的时候,但是从来没有被打,并且还是当着女儿的面被打脸。这一次真的让她有些寒心,还是因为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贱人,也不会有今日的结果。哼!那个贱人已经死了,居然还是时不时的让自己受辱。这个小贱人就是替她那个娘亲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