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不要进来了,屋里面灰尘太大了,会呛到你的。我一会儿就可以完成这些了,就出去,你可以在外面等着我就好。”
不让进去就算了吧,进去了搞不好还会给孩子添乱,就乖乖的在外面等着好了。白可可有时候觉得:自己如果在未来的那个世界里做母亲,一定是一个把孩子们放养的人,不会干涉他们的爱好,不会强迫他们去做不愿做的事情。可是在这里却不能那样的放养,毕竟环境不同,对事物的认知不同。
在白可可的胡思乱想中,房间的门开了,白医从里面走了出来。开门声惊动了白可可,白可可连忙迎上来,只见白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帽子,戴在头上。上面明显的都是灰尘,一张粉嫩的如玉琢的小脸儿也抹上了一道。大概都是药材的灰尘,白可可掏出帕子给白医仔细的擦着。
“娘亲,没事儿的,我出去洗一下就好了,咱们赶快上前面去吧,否则李军医要着急了。娘亲,你不知道这几日京都有那么多人病了,没想到我的那个……居然可以这么用。如果我不是做喷嚏粉也不会顺手拈来做出这个,娘亲,我是不是很厉害?”
白医仰着那骄傲的小脸蛋儿,一副求表扬的表情。白可可忍不住捏了捏白医的脸,笑着说道:
“那是,我的儿子哪个都不差。只是不要与别人说你做的那些东西,那毕竟不是正道,如果说出来会让有心人或者忌惮,或者惦记。不论是惦记还是忌惮,都不是好事,懂了吗?”
白医听到白可可的话,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两个人一同走向前院的医馆,看到白医出来了,李军医和小药童赶忙迎了上来,接过了白医手中的药包。
看着李军医将药包一个一个的分给那些病患,而那些病患又满怀着感激的目光看向自己,白医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白可可倒是大方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些人。她倒是希望那些病患的感激之情可以唤起白医做为医者的责任感和自豪感。那样的话,他会把更多的心思都用在治病救人的药上,对其他方面的关注自然就会少一些。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彼消此长吧。
等到医馆里的病患渐渐地少了,白医便跟着白可可他们几个人一同离开了。几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本来应该还没有回家的白武,今日倒是意外的早归了。
“白武,今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比我们都要早很多?”
“哦,是梁大将军过几日就要去边境了,需要准备很多事情,而花廉先生也同他一同准备,便让我回来了。”
“去边境,去哪边的边境,是去越国的边境吗?”
“应该是吧,他们前一段时间不就是说越国人在边境借着商人的身份,不断地与咱们大梁国发生冲突嘛。据说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更是冲突不断,隐隐的有扩大的趋势。陛下让梁大将军带兵过去进行威慑一下吧。估计是打不起来,越国也就是敢小打小闹而已,大的挑衅他们也不敢,听梁大将军说越国的实力不如咱们大梁国的雄厚。既然实力不允许,他们就不敢轻易发动战争。”
几个人说话的功夫,白书和白文也从国学院回来了。白书接着白武的话茬儿说道:
“可是如果咱们大梁国内部乱了,越国,乃至其他边境线上的国家,或者就会趁乱而起,趁虚而入。毕竟动手了就可能捡到便宜,或者还会撕下一口肉下来。何乐而不为呢?这也算是借力而行了。哪个国家的皇上都不是蠢笨的,他们既然能够做到那个位子,都是有过人之处的。”
“好了,好了,小孩子就不要杞人忧天了,那些事情自有专门的人去担忧,去考虑。我们还是不要轻易的谈论这些事情比较好。”
眼看着几个孩子讨论的话题越来越远,白可可还是适时的打断了他们的话题。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平头百姓随意的去谈论的。毕竟这片大陆不是现代的世界,容许你的言论自由,这里哪怕没有文字狱之类的事件,但是也不会让你妄议国事,妄议皇家。那被有心人传出去也会诛灭九族的。
听到自己的娘亲如此的提醒,几个孩子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轻狂了些,竟然就这样去谈论那些事情。担心给家人们带来麻烦,便也就马上住口了。
不过白可可还是赶到吃惊,自己的几个孩子居然如此的敏锐,头脑如此的清晰。他们几个人才多大啊,竟然有这样的见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估计什么都不懂,现在懂得这些,只不过是来自异世界,接触的东西多而已,否则还真的是头脑迟钝,思想闭塞。有时候真的后悔,在异世界的时候为什么不多多的吸取知识,是不是来到这里可以做一个才女,或者是女诸葛,女状元什么的。何苦像现在一样一事无成,一无是处的。唉!悔,后悔,后悔死了!
“白武,那你最近是不是都不能再去梁大将军府上去找花廉先生了?”
“嗯,所以我过几日看看誉王殿下有空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就正好去王府,让王爷做我的师父,我上门做他的弟子去!反正王爷那么厉害,做他的弟子,也不算亏,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未来的举世大侠呢!”
去,上门?这词用的怎么好像有些怪异。算了,反正小孩子也不太清楚那大约都有什么含义,自己就不要故意出来纠正了吧。
白可可忽然想起来白书和白文,前几日因为与吏部尚书的孙子打架而停课在家的事情,便开口问道:
“白书、白文,你们两个人今日去国学院没有什么事儿吧,先生们有没有说你们,还有吏部尚书的孙子有没有找茬,来欺负你们?”
“娘亲,今日我和白书去国学院没有先生责问我们两个人,而吏部尚书的孙子今日根本就没有来国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