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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潜行

朔阳从一层的大门进入,环楼的中间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石屋正对着刚进来的门,屋顶上架设了一个十分破旧的铜锣,应是用于示警。

三宝开始给他介绍新的营地:“咱们新的营地修的是外圆内方,寓意自然是天圆地方、长久稳固,也有坐地生财之意。一层这一圈总共是十九间房舍和天圆,门都是对着中间的地方堡垒。”他一边走一边说,“从这边上二层,我们还正在修。打算把二层分成八个大房屋,分别对应八方……”

虽说朔阳昨天已经猜想到众人的意愿度不高,可没想到刚一上来就有人在争吵。

“二层上的窗口,凭什么不能向外。”

“要是朝外开窗了,有人从外面爬进来怎么办?”

“这么高的地方,你能爬的上来呀!”

“这怎么就爬不上来了,用个绳子你到底下试试……”

……

看到这一幕,三宝走上前去。“又怎么了?朝外的窗口是我让修的,哪里不行了?”

众人不再说什么,停了好一会儿,一个年轻的汉子上前一步,道:“三哥,刚才,我们是感觉窗口朝外于风水不合,也不安全……”

三宝厉声打断他,“喜子,这是听谁说的的!整天嘀嘀咕咕的,得什么时候修好?净想些不着边的事。”

喜子也没再接话,转身去搬锻好的石头。

朔阳在一边看着,并不打算搭话。因为不管是三宝或者喜子,都各有道理,而这个时候大家伙既然说好了听三宝的,就以他的意见为准即可,不能顾虑太多。

三宝应是心觉刚刚折了面子,在一旁自顾生气。

“我看那边在和泥,我去帮忙吧!”

“别呢,”三宝叫住朔阳,“你感觉咱们的马儿以后就放在这个大院里怎么样?”他指着中间方垒四周的空地说到,“地方肯定是够大,就挨着那里搭马棚。”

本来牲畜圈养在外面是最合适的,奈何两人都觉得马太金贵、不能放外面,两人一致同意除了开门的那一面,其余三面都修成马棚。

一连几天,朔阳白天都在新营地和大家一起干活,晚上再和蓝晴潜到另一边探洞。

虽然他在蓝晴的指导下学会了几下狗刨,但在在水里哪还有岸上的闲庭信步,只要水一没过他胸口就全然不知所措了……因为总觉着抱着一块石头、脚下稳重才是不二道理,这几天下来,水性更是没有丝毫的长进。

营地的二层建筑终于能看出些起色,朔阳刻在石壁上的划痕也一天天地伸展着。

讲场。

“列星随旋,日月递炤,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无形,夫是之谓天。……”(出《荀子·天论》)

啟老目光微抬。这几天时间,每次环视众人,总发觉在列的缺了个本应在场的人。这个人自然就是投奔了二楞三宝的朔阳,至于也已经失踪的铭辉,啟老似乎是早有预见,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一众人里,张迁是听得最认真的。

商紬虽然被啟老劝诫要“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可一个人在顺境的时候哪有那么容易能做到不矜不伐、虚怀若谷。他最近虽然有了些收敛,可眉宇间的锋芒依旧显露无遗、免却不了有意无意间的喧宾夺主。

若是寻常子弟,啟老责之尚可;可对于商紬来说,这却可能是一种存在于帝王身上的揽御天下的傲骨,自然是瑕不掩瑜。辨其曲直的话,根底就在于一个人本心了。而谈及本心,除非是初始于幼年、长久潜移默化的润泽影响,很难被外力左右。

同样,傲骨在身,王的个人意志才能传导到社稷寰宇。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最终才可能有一个什么样的治下。事实上,决定一个王子是否能顺利承袭江山的,往往是看他能否统御那一干臃肿庞杂的王公大臣。只要统治这个国家的机构运行没有大恙,君王遵循一些基本的法则即可治理通明。

自古以来,开江山的明主所寄望的万世基业,并不需要他的后世频繁谋变、只需要其能驾驭得了麾下的谋臣武将。

啟老:“豪杰不安其位,则良臣出;积劳之人不怀其禄,则兵士不用;民偷处而不事积聚,则囷仓空虚。如是而君不为变,然则攘夺窃盗残贼进取之人起矣。“(出《管子·八观》)

……

“报!”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个身着轻甲的卫士跑到薛子敬身边,道:“将军,铭公子的尸首找到了。不过,已残缺不全……附近还有大队人马的痕迹。”

薛子敬听完一愣,“大队人马?这方圆百里,应是只有我们才是呀。”

“小人绝不敢欺瞒将军,确实有大队人马,少说也有两百人。看他们留下的行迹,应该是在围捕一群野兽。”

薛子敬:“围捕?”

“是的,将军。”

“能看出来他们在围猎什么东西吗?”

那人迟疑一下,道:“这个,小人不太敢确定,恐是三十余只狼。”

“什么!”薛子敬惊到压不住耳语的声音,来人也被吓了一跳,半跪到地上。“你下去吧,告诉你们领头,派人再探,严密注意那群人的动向、扩大守备巡逻的范围。”

“得令!”

来人退去,看着众人面面相觑的样子,薛子敬道:“王子、国老,探子回报,有大队人马欺近。我等恐要早做打算、退离此地才是。”

啟老听到这话不禁也愣在当场。

商紬:“此地干旱少水,大队人马根本无法补给,会不会是弄错了?”

薛子敬:“禀殿下,据探报,那队人马约两百人,正在围捕大约四十只狼。并且……”

“并且什么。”

薛子敬:“铭公子已死!”

众人惊恐。啟老脸上也露出疑惑之色。如果他先前还能肯定朔阳和蓝晴对上铭辉等人应十拿九稳的话,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变数,可就难说了。而目前的消息只算是,铭辉已死,朔阳和蓝晴生死不知。

商紬起身踱步,面上根本看不出慌乱。“我有甲士五百,还怕他不成!”

啟老压下心中的惊疑,道:“王子稍安,我等自是不必惧怕。不过……”他没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丁儒弱弱的声音传来:“若是围猎四五十只狼,两百人肯定是不够的。”

等丁儒说完,啟老冲商紬点了点头,示意认可。

“怎么,照面还没有打一个,我们便退走不成?”声音传来,确实最先前缺席的苏晨开口了。

丁昌刚从铭辉已死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他虽然早看出朔阳和蓝晴不在,可毕竟涉及到了商紬,也不敢妄猜。听到旁边苏晨的声音,道:“哦,那苏公子意下如何?”

“自是不能损了我大商的声威。”苏晨说完,手中的折扇一开,轻轻扇了起来。扇子上寥寥几笔,竟然画得一副好山水。如他本人一样,话少了些,但和一众人吃喝玩乐样样不落。啟老见这扇子的第一眼,便说他的才气,都藏在留白里了。

张迁:“殿下!稳妥起见,差人去调兵吧!”

丁儒和苏晨听完,都点头认同。

丁昌:“莫不是先前所说的贼寇?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啟老摇摇头,道:“一般的流匪,哪会有这样的手笔?就冲着围猎群狼这一说,必是训练有素的军士无疑。”

商紬:“那会是何方人马?”

“此处荒芜绵延两千余里,行军驻军皆不易。各城在此间俱无巡防,莫非这队人马是循着狼群印记、穿行沙漠而来?”啟老实在猜不出这是哪一路人马,但想到多年前朔阳和那只小狼可穿行大漠而来,就再也忍不住臆想:这队人马用同样的办法跨越了荒漠。

丁昌:“此言差矣,这茫茫大漠,比之天堑更甚,怎会如此被人给过了……”

苏晨站起,示意丁昌噤声。“殿下。当务之急,是探明敌方来意,有多少人马。而调援兵之事,更是需呈报请郡守在先,宜早不宜迟。若能建功,便不枉此行了!”他的眼神热切,盯着商紬。

薛子敬也露出肯定的神色。

商紬:“好,本王子就与诸位在此干他一场。”

几人都面露喜色,站列在商紬两侧。啟老也开始在商紬耳边低语,似是出谋划策。

没过多久,商紬上前一步,朗声道:“薛子敬,你负责督建、巡视营防,并将我等住处迁至军中。”

薛子敬:“得令!”

“苏晨,请援之事就交给你了。你火速持我的信物前去调兵!”商紬说着,便把自己随身的玉佩交给了苏晨。

苏晨接过:“我这就出发!”

“张迁,我将一应粮草事务交给你,可敢应承下来?”

张迁上前一步:“领命!”

“丁昌、丁儒,这先锋的位置,本王子就交给你兄弟俩了!”

丁昌:“这……在下并非将府出身……”没等丁昌说完,丁儒鞠躬受命,应道:“得令!”丁昌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对丁儒轻声怒道:“你送死别拉上我……”

声音入耳,商紬并没有生气,笑道:“我知道你和大哥走得近,不过你可要明白,这是军令!”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阴邪。

丁昌沉默一会儿,服了软,“在下听命就是了!”

“好!”商紬走到他身边,“这个建功的机会,我们自然要均沾才好。”他走到丁儒身前,眼神示意他做的不错。“你们也不必多虑,营防一应事务做好,子敬会来接替你们的。”

啟老在一旁微微皱眉,因为本来他就是推荐薛子敬做先锋的,这一通安排,竟然只是为了戏耍和他自己不一党的丁昌。

不过,倒是他也没有想到,丁儒竟然在这个时候没有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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