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赶紧叫朱伯夫妇照顾好小乐子便把几个抬担架的府兵召集起来想了解互保那边的情况。
几名府兵都在守在云庐外的他们也都只是听说单虎被一弟兄一杠子给夯死了还听见堂屋内一片鬼哭狼嚎的叫唤接着有人把小乐子抱出来他们就连夜抬到了州衙至于别的事就不清楚了。
杨坚没能明了全部的情况心里打鼓想。
“这冒冒失失的李顺不会把事情办砸了吧。”
就这样一直等到天快放明杨坚才分别接到李顺和樊伟派人送来的消息。
“所以犯有血案的案犯全部落网单虎已被诛。”
杨坚大喜过望叫醒州衙内已经熟睡的人把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告示一式三份连夜张贴到城里人群最集中的储所此刻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除了杨坚之外酒肆的陈老板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陈老板始终猜不透李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那头恶狼确实是被他哄骗出门了即便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他就这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直到雄鸡唱花白才终于迷迷糊糊的合上了昏沉的眼睛。
刚一合眼却被一阵猛烈的鞭炮声惊醒他毛骨悚然的感到大限已经来临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肯定是单虎发现不对率领着大队人马前来抢亲了。”
恰好在此时一直在闺房中陪伴女儿的夫人惊慌失措的走进房说。
“女儿听到鞭炮响竟吓的直发抖,这可怎么办呢!”
早已经六神无主的陈老板在此之际只好硬撑着起身道。
“我早说过官官相护,兵匪一家不容信,别怕今天咱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不能让单家抢走咱女儿,拼了不活了。”
这时候却见一个家人飞快的从大门外闯入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扯着嗓子喊道。
“老爷,有喜啊,单虎和他爹被咱管家李顺给灭了,爷俩一死一逃,苍天有眼呐。”
“啥?你说啥?单禹通那么高强的功夫,连当朝大柱国达奚武都自叹不敌,他爷俩就这样被李管家灭了?”
陈老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指着门外道。
“你听这满街的炮声。”
“老爷这是满街的人都在放鞭炮庆贺嘞。”
陈老板一听人却酥软的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道。
“果然恶霸已除看来我们隋州百姓安全了。”
一连几日州府衙门内屠户送肉的粮行老板送食物的布帛行送来绢绸绫罗布帛的商户送钱送物的一天好几趟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杨刺史和李大人明鉴为隋州城除了一条大害我们百姓以后可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杨坚道。
“咱身为一州父母官哪能看着百姓身处水火不管不顾嘞,你们送来的这些物品咱全都取之于民要用之于民。”
整个州衙一共才几十号人大多数慰劳物资杨坚都转送给了兵府其实往兵府送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杨坚趁着百姓情绪高涨就召集各行各业老板说。
“当下欺行霸市的恶势力已经被铲除了,隋州城应该一改颓势重新振兴起来,州府和兵府什么都不缺请诸位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把市场的容貌改变改变。”
刺史的号召得到了老板们的响应纷纷解囊出资把年久失修的街道和次街的铺面修葺一新没几日药铺老板王于兴也搬回了城里躲避到山中种药的伙计也重新露面并正在为重修王于兴药堂张罗忙碌!!
一连几日李顺吃住都是在单家互保抄查钱粮物资数目巨大令他大开眼界瞠目结舌樊伟仍是头绪非凡的到处照应一方面互保内的情况相当复杂这里还有一千多单家家兵等候处置。
所以他还在互保内留了一千府兵剩下的1200人就返回了大洪山樊伟没有让他们再去伐树而是将其补充到了建设营房的队伍中在冬季到来之前必须要把营房都造好一刻也耽误不得。
杨坚也是到处跑有时候也到李顺哪里和他吃餐饭有时候去商会哪里由各行业的老板推举出几个有信誉的人组成一个翻修街道督导小分队。
这日傍晚杨坚风尘仆仆的刚从外面回到州衙陈老板也尾随其后的加快脚步进了门说道。
“刺史大人不是说早想到鄙舍再喝一回酒吗,现在如何?咱亦在这门口等候许久才把您候来了。”
杨坚回头看了陈老板一眼说。
“你恐怕不是来请咱喝酒的吧,是来要小乐子的吧?小乐子目下还不能给你,他身体虚先让他在咱这里休息休息以后怎么着还得看他的意愿来定!!”
陈老板道。
“那是,那是,当下外间关于单虎娶亲和单家父亡的各种说法一天一个讲究,说的是活灵活现光来酒肆向咱打听的都让咱应接不暇嘞,小乐子是故事的当事人也是咱陈家的大恩人,今后即再回店里咱也绝不会再让他跑堂当下人伙计使唤了。”
“这么说你确实是真情实意来请咱喝酒的喽。”
“当然,此不正是用膳的时辰吗,在哪里吃不还是一顿的功夫嘞。”
杨坚笑着道。
“行,那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两人在酒肆大厅后的一间小房就座菜肴也自然都是经过精心烹制的自从到隋州就整日忙忙碌碌的杨坚今朝终于当的父老乡亲痛痛快快的办成了一桩大事!!
平日不胜酒力的杨坚一开始就酣畅淋漓的喝了好几杯话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了起来。
“你家大小姐现在该无忧无虑了吧?”
“唉,她仅快活了一天又开始整日心绪不宁了。”
“是吗?”
杨坚把正往嘴里送的一筷子肉又放回了自己的碗里道。
“你家这个娇女子又咋了?”
“开始我们也弄不明白, 她又跟往日一样丢了魂似的不吃不喝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咱把王郎中又请到家里他一号脉也叹气,咱和小女的娘问要开啥方子,郎中竟说他的药方治不了小女的病。”
陈老板把话说到此处忽然欲言又止喝了一口酒才又硬着头皮道。
“实不相瞒,咱今日请刺史大人也还是有事相求嘞。”
“陈兄此言差矣,你可把咱看成万事灵了,王大夫都治不了的病咱咋能治嘞。”
“您能。”
陈老板一口咬定不松口了。
杨坚夹了一个花生米说。
“那你倒是讲明白咱怎么能治病呢?”
陈老板道。
“郎中说小女害的是相思病。”
“啊?”
杨坚瞠目结舌眼睛瞪的溜圆。
“杨大人,他娘去问咱家小女这才开口说他是朝思暮想咱家新来的那个李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