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打不过我的!”
“我若是输了,我就嫁给你!这可是比武招亲!”
“你想嫁我?凭良心的?”公孙俍质问着。
林曦迟疑片刻,咬紧牙关,还是憋出一个字:“想!”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们可是冤家,别人都说,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所以你就做出在我背上刺青,搞这比武招亲这场戏?”
“要不然你怎么能娶我?”
“哪有什么冤家?”公孙俍说着,双臂一振,周遭的红幔都零零碎碎地飘开。随后,他伸出两根手指,夹过林曦的剑尖,把剑猛然夺过来,狠狠地掷在地下。
林曦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公孙俍,而公孙俍不经意间虚发掌力,往她腰间轻轻一推,把她推下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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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看客扶起坠台的林曦,而公孙俍则走上台沿,对台下众人施以大礼,说:“各位乡亲父老在上,今日我唐门后舵主公孙俍,擂台比武,赢了唐门左青龙坛坛主林曦。根据规则,我就娶林坛主为妻,往后至死不渝!公孙俍恳求今日在场的众位乡亲,做个见证!”
“好!”台下看客异口同声地欢呼着,不知道有多少双手将林曦又推到台上。公孙俍赶紧上前,抱住林曦,四目相对,含情脉脉。良久,公孙俍放开手,林曦则撕下一截衣袖,为公孙俍盖住了背上并不雅观的四字文身。
在暗处,林驱虎也笑了。
正月十六,公孙俍和林曦的婚礼。红罗斗帐,洞房花烛,公孙俍挑起盖头,拿在手中,定睛一看,仍然是昨日擂台之上熟悉的那一方,再看林曦,也是昨日那一身红。他笑了,在床边坐下,托起林曦的下巴,轻声问道:“还是昨天那身?”
林曦朱唇轻动,也抿嘴笑了,反问道:“那你喜欢吗?”
“喜欢,也讨厌?”
“为何喜欢,又为何讨厌?”
公孙俍直直地躺下,说:“好看就喜欢,但一想到,昨天你给我下的那个套,就不由得讨厌起来了。”
“那时候,我还不明白。”林曦侧过身躺着,轻抚公孙俍的脸颊。
“其实。”公孙俍顿了顿,“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真的?”
“真的!”
“为什么?”
于是公孙俍坐起来,拉过林曦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人说话。我刚出生,父母就死了,从小是我师父带大,二十年,除开跟师父下山,就一直没离开过青海海心宫,来来去去,我身边也就师父和师弟两个人。离开海心山前一年,师父倒是收了个师妹,但我知道,她和我师弟是一对。后来,又来到成都,我们同住一个宅院,想来,你可是最照顾我的啊。”
“我这能叫照顾?”林曦忽然坐直了身子,“我平日里,只要心情不好,就爱拿你开涮,你不觉得生气么?”
“我不同于你。你有对你体贴入微的哥哥,还有那么多朋友,而我呢?或许,在你看来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在我看来,就是莫大的感动啊。”
“比如说,什么事呢?”
“多了去了,就像帮我疗伤,冷天帮我的房里添炭,雨天嘱咐我带上伞。”
“这样啊。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林曦还是略略有些不解。
“很好很好的人。”
“不是‘好生狠毒的女人’了?”
“哪里的话!”
“哈哈哈。”林曦大笑,“那你不怪我,在你背上刺青?”
“总归还是皆大欢喜嘛。既然是你做的,那你必定要喜欢!”说完,公孙俍猛然一扑,将林曦按在床上,又幽幽地笑着,“不过,你喜欢我这样?”
“喜欢。”林曦笑着,侧过脸,回避着公孙俍的眼神。
“但我还是想问你,你在什么时候,给我背上刺青的?”
“就是你刚来这里,第一天晚上,我帮你疗伤。那时候心血来潮,就趁这个机会下药迷晕了你,然后就给你刺了字。”
“果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公孙俍笑着,吹灭了床边的烛火。这烛火灭了,整个成都城也步入了梦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