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水侠看着看着,说到:“老先生!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原来丁水侠看到条桌子上有一个砚台压着一条横幅,横幅上写着“乞丙去”三个字,不知其意。
老先生一本正经地答到:“这三个字可不简单呀!”
丁水侠再看了看,还没有理解,于是好奇心更生,又说到:“愿听赐教!”
老先生说到:“宋朝最后一位宰相富弼,写了一封信给他的朋友,信上说:儿子赋性鲁钝,加之绝不更事。京师老夫绝少相知者,频令请见,凡百望一一指教,幸甚幸甚。此亦乞丙去。弼再上。
丙属火,所以常常作为火的代称,富弼的本意是希望他的朋友看完这封信后,就把它烧掉。不过他的朋友看到富弼漂亮的字后,实在舍不得烧掉这封书信,想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偷偷地将这封信收藏了起来。”
老先生说到这里,一脸严肃地对丁氏兄弟说到:“我这三个字可是宰相富弼的真迹呀!我之所以放在这里,是想告诉世人,一封好的家书可是一件传家宝呀!”
也就在丁氏兄弟与老先生侃谈之间,来了一位邮差,对老先生说到:“有五封家书,你上午要写好,下午五时我要来取。”
丁水侠看到邮镖,更加激起了他要写封信的欲望。于是,对邮镖说到:“你下午过来,我有一封信是到塘沽口的。”
邮镖斜着眼看着丁水侠说到:“又到塘沽口的信。昨天晚上我刚送了一封,还没送到,竟被带了回来。”
丁水侠感觉这位邮镖话里有话,于是问到:“你昨天晚上的信是送到塘沽口哪里的?”
“塘沽口城南。但那里的房子刚一把火烧完了。”邮差答道。
邮差的一个不经意,却让丁氏兄弟惊掉下巴。
丁水侠拉着丁四扭转头就向回路走。
“哥!这肯定是黄将军叫邮差送的书信。”
丁水侠答道:“是黄将军的书信无疑,就是不知道信的内容。刚才邮差说信还没有送到,那信是不是还在邮差的手里呢?”
丁四停下脚步,问:“哥哥!刚才你为什么不向那邮差要那封没有送到塘沽口的信呢?”丁水侠道:“不能这样直接问邮差。镖局有镖局的规矩,我怕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故先走开协商好再说。”
丁四答到:“你说的也是,刚才那邮差说下午还到老先生这边取信过来,要么我们下午再过来找他吧?”丁水侠点头同意。
这一个上午,丁氏兄弟真似度秒如年也不为过矣。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五时,那邮差准时来到老先生处。当邮差与老先生交接完书信手续后,丁水侠走过来,对邮差说到:“你昨天晚上还真是送书信到塘沽口了吗?你有这么快?我不太相信呢。”
那邮差见这位客官不相信自已所说的话,急起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是天一第一邮镖的人?”
丁水侠小声地说到:“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你送的是家书。你想,谁大老晚的要送家书呢?”
邮差顺手从自已背的大袋子里掏出一封信来,说到:“就是这封信,你看,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地址是塘沽口城南,没错吧?”
李水侠忙接过信一看,是到塘沽口的书信,但很明显,书信上的字不是黄瑞兰亲手写的字,这又让丁氏兄弟怀疑起来。
那邮差见丁氏兄弟还是有怀疑的眼光,摇摇头说到:“如果实在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下午忙得很,我要走了。”
丁水侠笑道:“这只是一封家书而异,你把这封家书卖给我怎么样?”
邮差很意外,他只见过小偷偷书信的,还没有见过有人从他手上买家书的,于是问到:“你要这封家书做什么?”
“我们也是看到这上面字体不错,就像那老先生说的,一封好的家书可是一件传家宝呀!”
这个邮差经常和老先生打交道,对“乞丙去”故事是很了解的,阴差阳错地他就相信了丁氏兄弟的话,同时,邮差心里也想,这个家书只是一张纸,丢掉可以再写一份,于是,邮差就问到:“我把这封家书给你们,你们能给我多少银子?”
丁水侠见时机已到,答到:“价格你定。”邮差伸出五指。
丁水侠答到:“五纹银子?”
邮差点点头。丁水侠也没有再还价,付了银子后,急忙拆开,只见上面写到:“…队伍务必驻在塘沽口,并每天派一至两人到城北观看,如果路上朝廷兵士徒增,说明李大人已快到塘沽口了。若街面上官兵没有什么变化,那就原地驻扎勿燥。切记!”
丁氏兄弟看完了这封书信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上苍助我们护主!这是多么重要的一封信呀!”
“尽快回塘沽口!”丁水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