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木子道:“我们不能这样被动地救人,需发动居民自发地来治病!”
刚才躺在地上的那人喝了几口水后,精神也恢复开来,答到:“我们这就各家各户地敲门去,耽误一刻会死亡一批!”说完就随同那丈夫急忙去各家各户敲门去了。
胡炽这时说到:“从东洋医学来看,此村正在流行大瘟疫,目前此场瘟疫正处在活跃期,流传快,死亡率高。”
李双木子道:“我听说过大瘟疫,小时侯也亲见过大瘟疫,但那是在冬天,像这样的初春天万物开阳季节,怎么会有瘟疫呢?”
胡炽答到:“在东洋时,我叫你选学医科,你就不听,还说什么东洋医治不了病,只有李家屯的医生才是真医生。你看,你对瘟疫的基本活动规律都有谬解呢。”李双木子答到:“现在情况紧急,不要说以前的那些没用的事呢。你还是把在东洋学到的瘟疫知识介绍一下吧,以便于当地居民防温疫和治病呢。”
胡炽答到:“其实东洋的医科起源于大清朝以前。我们大清朝以前对温疫已有相当高水平的研究。如《周礼·天官·冢宰》记载: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吕氏春秋·季春纪》记载:季春行夏令,则民多疾疫。《素问·刺法论》指出:五疫之至,皆向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素问·本能病》篇:“厥阴不退位,即大风早举,时雨不降,湿令不化,民病温疫,疵废。风生,民病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
大伙都在听胡炽介绍大瘟疫。
胡炽接着说到:“东洋医在上述的基础上,进一步研究得出,瘟疫具有传染性、流行性、临床表现相似、发病与气候有关等特点,并认为只要‘正气存内’,就能‘避其毒气’。”
李双木子听后说到:“我有点明白了,艳追香身体发出的桂花香味,属于‘正气存内’,它能够有效地‘避其毒气’,所以,居民闻之后,体内毒气除,正气存,病随走,到至灭。”
胡炽说到:“从目前来看,就是这样的情况。”
这时,从南面村黑压压地来了不少人,有抬的,有肩膀扛的,也有背的。
那丈夫走在最前面,见到艳追香,急忙跑过来道:“整个村子人都来了,他们将已死的人,没有死的病人都抬背扛过来了,你还得要继续撒体香、行善事,将他们治好。他们都是不能死的人呀!”
艳追香也没有答话,站在原地不动,只等死的人和病的人一一过来闻香。
就这样的,艳追香站在原地,救死扶伤,一直到天色近晚,但陆续过来死的人和病中人只在增加没有减少。
胡炽惊问到:“这个村庄到底有多少人?病人怎么没有一个尽头呢?”
那丈夫答到:“后面来的死人和病中之人都是别的村居民,不是我们村的居民。”李双木子惊问到:“别的村居民是如何知道的呢?”
那丈夫叹道:“人做好事也像一场流行病呀,也是传得很快的。”
李双木子听过那丈夫的话,深感香追艳留下来的英明,于是说到:“怪不得香追艳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要留在岛上挽救祖上的名誉!”
此刻艳追香看到来治病的人没有一个尽头,她也想起来一件事,对大伙说到:“看样子这场瘟疫不是一时半刻能消灭的,我看你们几个人还是继续执行重要任务吧,不能都等在这里了。”
胡炽失色道:“我们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何况你也有使命在身呢!”
艳追香又看了看那急不可待的人群,叹道:“凡事都不能完美,我要是离开这里去完成使命,那将有多少人终归黄泉,我于心何忍!所以,我把我的东西给你们带上,你们先出发,等我将这里的病人治好后,随即就到东洋找你们!”
这时,徐明哲抬头看了看天色,失色地说到:“我观这边天色,今晚上必有大雪纷飞。现在是初春开阳季节,在朝汉岛上,从我阅历来看,如果这个时刻天降下雪,必会十天不止。”
艳追香听到这里,着急地对大伙说到:“你们必须现在就走!不能有丝毫迟疑,否则将贻误大事。我想,你们几个不会看不到这一点。”
李双木子想了想,觉得艳追香说得在理,他们不能都这样死守在这个村庄内,现在必须要分开行动。于是说到:“那徐明哲留下来,以帮助艳追香,胡炽、胡灯跟我继续前往东洋。”
胡炽急答到:“我不能丢下艳追香不管,我要留下来,徐明哲是向导,可随队伍行动!”
艳追香深情地看了一眼胡炽,说到:“你的心思我是明白的,但各自重任在身,所谓人要丢小情顾大意,你还是要辅佐李双木子东洋之行,不辱使命。要是你到东洋完成了使命,我和我姐还是没有到东洋与你们会合,你再来寻我也不迟。”
香追艳的一席话说得胡炽内心俱焚,竟流下了热泪。
李双木子看到病人和死人只增多,不减少,知道艳追香无论如何都是走不了的,于是又重复道:“还是刚才的想法,徐明哲留下来,我们仨还是上路走吧,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了。”
艳追香又在不停地扇衣舒袖,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再来理会他们仨。李双木子拉着胡炽和胡灯开始动身走。
“你们仨且慢!”艳追香突然喊道。
胡炽听到艳追香的喊声,内心不自禁地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