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猜拳声一浪高过一浪,李成借着酒劲,竟打起了醉拳。众人不断地叫好。
李成虽出生于庐州,但他少年学的是少林醉拳。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在淮军时,曾受到庐州李家拳的排挤。不过,李成精湛的醉拳却在大小战场上保住了他的性命,今晚也赢得众人阵阵喝彩声。
李成越演酒劲越足,一个蹬腿,跳到堂屋中间那张高桌子上,提、扣、抛、踢、撞、顶、擒、荡,一会似躺在地上的醉汉,一会是怒吼的耕牛,一会是身轻如燕的金猴,一会是狂奔下山的猛虎…
“李成!你这打的不完全是少林醉拳!你能来正宗的八仙醉酒吗?”一位老兵在喊。紧跟着十几位老兵也跟着喊:“李成!来几招!李成!来几招!”
李成也没有答话,只见他双手向下,众兵士喊到:“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
李成又是一套组合拳,众兵士喊到:“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
李成迷着双眼,又是一组合拳,众兵士喊到:“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
李成的动作猛然加快,众兵士喊到:“铁拐李旋肘膝撞醉还真!汉钟离醉步抱坛窝心顶!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韩湘子擒腕击胸醉吹箫!”
高桌子上的李成嘎然停止,身体摆动了几下,双脚看似软绵无力。就在这时,袁菲龙兴趣徒增,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一空壶,扔向李成,李成就势将酒壶抓在手中,仰头喝起。
此刻全堂屋皆静,一练武红衣女孩子冷不丁地叫到:“何仙姑弹腰献酒醉荡步!”全堂屋人像是被惊醒般鼓起掌来。这时,从后厨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只见他左手拎着一壶酒,望着李成,笑到:“空壶耍拳,非李成也!”说着就将左手一举,一扔,那酒壶像长了眼睛一般,飞向李成。此刻李成正仰头朝天,左手正打出醉拳之九:午夜送仙,右手正打出醉拳之十:空中捞月。见酒壶漂过来,用右手空中捞月之招,将酒壶接住,又用左手午夜送仙之势,将酒壶送出,嘴里喊到:“香酒孝酒姑!”
那酒壶慢悠悠地漂向正北那一桌。此桌上方正端坐着一位女人,头发青黑,面如桃花,身如板砖,见酒壶漂过来,也不说话,伸出左手,来了醉拳第十一招:大仙请佛,将酒壶稳稳的接到手中,顺嘴喝了一口,随口自说到:庐府酒。又喝了一口,又随口说到:庆府酒。又喝了一口,又随口道:芜府酒。又喝了一口,又随口道:徽府酒。又喝了一口,又随口道:苏府酒。又喝了一口,酒姑音量提高起来:“一壶装百酒。李成!你是想灌醉酒姑不成?”
李成忙陪笑道:“罪过!罪过!不是我想灌醉酒姑,是酒不由人也!”
酒姑笑答到:“我知道你的用心,是让我助兴也,我当奉献!”
酒姑,何许人也?至今无人得其姓其名其出处。当年淮军攻打天京时,是淮军女敢死队首领临阵结拜的姐妹。后来,他嫁给了淮军一位兵士,定居在淮军村。因她酒量过人,众人随敬呼她为酒姑。
再说那酒姑提着酒壶,说了一声“起酒”,只见酒壶里的酒从壶口向外直冒,不左不右,不上不下,掉进靠近壶身的大口酒杯里,满满的一杯酒,毫无丁点外溢。
众人皆叫好,李超男对风雷豹说到:“大家都不知道酒姑使的是什么拳,她不说,人家也不便问。”
风雷豹看着酒姑的表演,很是熟悉,但他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酒姑这种拳术,因此,礼貌性地笑了笑,没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