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大声答曰:“春天扬帆,虽顺风航行,但形似春帆楼,此是我大秦朝一耻矣!”
众人不理解老翁之意,也没有深问个究竟。
这时,从河的两岸传来猿猴的叫声。
“我想到了一首诗啊!”雅书北触景生情,“两岸猿声啼不住…”
雅书西听到雅书北在朗诵诗,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到:“前几日我专门考究了《水经注》一书,发现里面记载着白帝城一带山的北岸是没有猿猴的,只有南岸有猿猴。原因是北岸风向不对,非常寒冷,猿猴根本无法在那里生存。而且据说还有人曾专门测试过,把猿猴放在北山,最后它一定会想办法到南岸边来。
因此,我认为李白诗应该改一个字,把‘两岸猿声啼不住’改成‘南岸猿声啼不”。”
此刻众人都沉浸在无垠的激动中,没有人理会雅书西的胡言乱语。
黄忠看到河水涌急,而行船很慢,不禁疑惑道:“船行得如此之慢,我们要去帮帮老翁。”
黄忠看没有人理会她,于是忍不住对老翁喊道:“先人!要不要我们过来帮你划船呢?”
老翁见是一位妙龄女子大胆地向他喊话,笑道:“好大口气的姑娘!在我大秦河流畅行,大言说你能帮我!”
黄忠说着已过来。老翁停了下,大声对黄忠说到:“姑娘!不要认为我老啦!只要我自己不认为自己老了,那就不会老的!你不用管划船之事了。”
黄忠忍不住又问到:“那北街小站河流中的船如此这般航速,是行不快还是不愿行快?”老翁又笑着答到:“快与慢本身就是相对而言的。再过一崇山脉,就进入了历史长廊,在历史的长河中,哪有不快的行船?”
黄忠听说船很快要驶到历史长廊了,心里高兴起来,争着向前方观望,把刚才的疑问----所谓不快的船给忘记了。
行船窜进了一层迷雾,迷雾为乳白色,但很厚重,船上的人都被迷雾积压着互相看不见。这时,雅书西突然说到:“有一位哲学家说过,最难拨开的是历史中的迷雾,看来一点也不假,我们今天要走向曾经的历史,但历史总是在迷雾中存在。”
黄忠还是有点惊讶的问到:“历史长廊还有多远能见到?”
老翁又答到:“其实我们已经进入历史长廊了。”
黄忠听后满脸疑惑地问到:“我怎么没有见到任何东西呢?”
还没有等到老翁回答,这时雅书西又说话了:“你对历史的了解程度决定你眼睛透过迷雾的力度。我已见到历史长廊了。”
雅书西说他见到历史长廊了,大家都很意外和惊骇,老翁也很惊奇,说到:“我朝的书生算是最幸苦的了。此刻的迷雾是最厚重的,如果能在这么厚重的迷雾中,见到历史长廊,这要读多少史书才能做到呢。”
“你祖上姓什么呀?”老翁边摇桨边问雅书西。
在三河方亭,雅书西算是被其他书生边缘化的人物,今天听到这么一位沧桑之人主动问他姓氏,雅书西激动地答到:“我祖上姓危!危险的危!”
老翁说到:“难怪今天一大早,就有喜鹊在我屋前大叫,还真是有远亲登门来了。”
众人不理解老翁说这话的意思,雅书西理解了。原来“危”字姓,是根源于前远古时代“秦”字姓。秦姓建立了一个朝代叫秦朝,后来“刘”字姓推翻了秦朝,秦姓辈携家带口逃跑到长白山大森林中,从此改为“危”字姓。这一族“危”姓从那时起,就立了家训:不做官,不致富,代代读书,冷眼观历史。小孩子从出生那时起,就学着如何观看历史,因此,这支“危”姓代代有观历史之人,也是目前最懂历史的姓氏之一。
“你们看,这边就是冷兵器时代!”雅书西高声说道。
香追艳惊讶道:“我怎么只看见血红色的一片呢?”
雅书西答到:“冷兵器时代是战争极多的年代。这个时代,地球可被人类利用的资源缺乏,人类为了生存,弱肉强食,战争频频爆发,故这个时代是血染的时代。”
“那我们大清朝现在是处在什么时代呢?”艳追香问雅书西道。
雅书西想了想,答到:“我大清目前处在冷热兵器相杂的阶段。”
“那叫什么阶段呀?”黄忠来兴趣了。
还没等雅书西回话,黄瑞兰又说到:“我看见这边是很厚的一堵墙…”
雅书西答到:“在冷兵器时代,人类积攒了深厚灿烂的文化,这些文化像一堵墙将人类与其他动物,从思想上完全隔离。也就是,在冷兵器时代,人有人脉,畜有畜圈。”
行船似乎加快了航速向前走,突然从行船的北侧传来了一首古老而沧桑的歌:“滚滚小站河,负重数万年,环见青山与倒影,一年复一年。岁月似河水,东去无所回,不见当年英与杰,依旧地与天。鱼在河里游,无需分东西;鬼在人间走,安能辨雌雄…”
黄忠紧盯着历史长廊,突然说到:“两侧的墙越来越单薄了。你们看,这中间像是有一口洞!”雅书西解释道;“宇宙发展到这个时代,社会资源己被开发出来了很多,科技进步很快,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界之间不像以前那么敌视了。”
黄忠又问到:“那这是哪个时代呀?”
雅书西无言以对,这时老翁答到:“这时代还没有到来,但历史长廊已展现出来了,可见历史不等人啊!”
丁水侠见水无数,甭说一条河,大海曾是他的第二故乡,但他还是被今天北街小站河的气势所震撼,不禁脱口而出:“大清太奇特,太玄妙无穷了。”
也就在丁水侠感叹之时,前方突然大亮,阳光直射头顶,原来时间已到晌午天了。
当行船到达此处,北街小站河水徒然放缓,波浪似巢湖水般平静。
“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里,我知道你们紧急,但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不过,临别之际,我得送你们一真相,你们今天所见都是北街小站河多年生息所产生的幻影,这种幻影如海市蜃楼般,不是经常出现。今日算你们走运了。”
老翁说完又指着前方说到:“过了这座山,你们北街小站行程就算差不多走完了。”
黄瑞兰走过来向老翁施礼道:“多亏先人相送,感激涕零…”
老翁憨态地笑道:“你不要感谢我,要感谢的话,你们得感谢胡老夫人。是她老人家只给四十二双行军鞋,又正好让李上策和公子扶苏今昔没有穿行军鞋,他们俩的体重正好叁佰玖拾玖斤。这样的体重是我船行得最快的重量呢。”
黄忠不理解地抢问到:“那我们穿行军鞋的人没有重量吗?”
老翁一脸敬重地答到:“这就是胡老夫人一生创造的伟大了。”
自从离开三河小镇,胡雨石一直处在兴奋和紧张之中,当老翁说到他的母亲时,突然想起香追艳在北街小站城门外说到的一个字,大叫一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