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肩胛是真气从气府流转到腰后、再从腰后分配到躯体的必经之处,锁住了这里,就相当于锁住了一身真气流转,这个时候的修行者除了体魄更强以外,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身体上刺进经脉节点的长钉刺激神经传来钻心地疼痛,陆钧喊到喉咙的话硬生生被打散,只传出低沉的闷哼。
他双手被人反剪着,肩膀处的疼痛让陆钧不得不躬下了身子,有人对他说着什么,没听清,疼痛和荒唐感还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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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里回荡。
腹部挨了重重一击,是身前的壮汉的膝击,陆钧腹部剧痛,有强烈的呕吐感。
一个冷漠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再问一次,姓名,入营时间,编号。”
“陆钧……昨天……9527……”
陆钧没有编号,只有训练半年达到分队要求的才有编号,他现在只是个被当作混日子走过场的富家子弟,只有在要离开时才会有编号,方便存档,当作镀金的资历,如果一开始就给予编号,档案里的参军时间难以更改。
“昨天,这个小子似乎是那几个特殊的人?”
“砰”
又是狠狠地一击,陆钧体内真气涌动,这是修行者的本能反应,受到伤害时用真气抵抗。
只可惜真气被束缚,两根长钉如同天堑,阻挡在真气流通的道路上。
“好像和老许一样,确实是十二岁之前就开始练气的家伙。”
说出这句话后,一群人竟然集体静默,不再出声。
陆钧被控制着,他沉默地看着这群人一间营房接一间营房地搜索,最后提出来几个和他差不多的倒霉蛋。
估计都是没有去过夜生活的人。
他悲哀地想着,果然没有夜生活的宅男会遭受社会的毒打,不论是封建社会还是资本主义,这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几个人被粗暴地带走,陆钧腹部疼痛,挨了重重的两击,其他人也差不多。
额头的冷汗滴落,但头发被抓着,很粗暴,手被特制的金属器具束缚着,难以动弹。
两辈子加起来没有带过银手镯的陆钧这个时候才觉得能说出:“进某某所就像回家一样,大年三十晚上都不回去……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超喜欢在里面。”这种话需要很大的勇气。
其他几人竟然忍着疼痛挣扎,口里嚷嚷着自己是某某家的,只是不再说话的蛮族士卒又给了他们狠狠几下,痛到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后自然说不出话来。
陆钧没有挣扎,他只是急促地深呼吸,以迅速适应腹部地疼痛。
这种荒诞、荒唐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似乎还无法反抗。
让人感觉到屈辱,但无可奈何不得不认命似乎是这个世界的常态,人们总是在脑海里幻想着有人反抗,然后带动着自己一起翻身,推翻不公。
好在唐人骨子里的执拗起了作用,有个少年挣扎着抬起头,扭动着身体,然后被一拳打在脖颈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根绳索穿了四个人,因为有一个人昏迷,剩下几个人近乎被蛮族士卒们拖着走。
像是过年的时候被钩子从上颚穿进、面部皮肤被刺穿后不得不服从的猪,被一路拖行。
四周静悄悄的,似乎这一切都没有被注意到。
只有黑暗中继续着蹂躏、继续着侮辱,继续着沉默的押送。
只是人终究不是待宰的年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