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这最多算是防卫过当,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为何要冲闯营门?”
朱涵嘿声笑道:“要不是我麾下护卫拼死相护的话,老子不知道得死上几遍。”
“你两各执一词,着实很难分辨谁对谁错啊!”
箕稠摸着胡子,开始犯难起来,要真是朱涵的错,那他大可军法从事,可朱涵说得又很合情合理,换做是他在那个场景下,或许做得比朱涵还要冲动,搞不好就会当场大开杀戒。
“不管如何!衙门终究还是死了人,而他麾下的人只是几名轻伤,这事老夫不能不管!”
见箕稠有点改变立场的苗头,刘暠当即冷哼一声,道:“不如这样,先把朱涵拿下!交由县令处置,到时候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如何啊!箕老弟?”
“这个...”
箕稠还在犹豫,身边的一名亲卫连忙上前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后,他又转变了自己的立场,直接说道:“好!”
“想要拿我?那就问问老子手里的刀,同不同意!”
朱涵连忙抽刀在手,看着箕稠冷笑道:“本以为你是个识大局,明大理的人,没想到跟刘蒿也是一丘之貉!”
“伯云,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本校尉自然会保你无事,不过你杀人也是真的,那说什么也得跟人家走一趟吧?你手下的兵马暂且就由老夫执掌!等你出来后再交还给你!如何?”
箕稠看向朱涵的眼神泛着冷芒,或许是因为刚才亲卫的话起了作用,此刻他只想置朱涵于死地,这还不算,他还想要朱涵手中的兵马。
“呵呵...哈哈....”
朱涵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做人做事他都信奉一条原则,那就是不管在什么时候,手里面都得握着筹码,要是连筹码都丢了的话,那就真的变成一条咸鱼,任人宰割了。
现在箕稠想要夺他的兵权,而他现在唯一的依仗也只有这数百兵马,当初忍下那口恶气,被逼无奈离开经县,是他认为自己还没到跟那些世家彻底翻脸的地步,然,现在箕稠既然想要剥夺他唯一翻身的希望,那他就只能拼死反抗这一条路可走了。
“怎么?你不愿意?”
箕稠眉头微皱,沉声问道:“现在就只有我能保你!若是不听我言,那我也就不再管你!”
“呵呵,老子手中握着五百兵马!你们最好别逼我,逼急了对谁都不好!”
朱涵冷着脸,沉声道。
“呵呵,小子,本王既然能让你灰溜溜地滚离经县,自然也能让你乖乖地到衙门里去俯首认罪!”
刘暠拍了拍手,四周顿时涌出数十名王府侍卫把朱涵、典韦二人给围在了当中。
“干!小爷我都把经县让给你了,还不罢休!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
朱涵咬着牙,他一边环视着四周,一边喝道:“真把小爷我给逼急了的话!那咱们大家就谁都别想好过,大不了弄死你后去落草!省得一天天在你们手下看脸色!”
“好啊!你既然想要落草为寇,那本王就成全你!”
刘暠闻言大喜,本来他只是抓住了朱涵的一小节尾巴,现在看来,朱涵已经离死不远了,只见他朝左右吩咐道:“来人呀!给本王拿下这两名叛逆,然后交给衙门,秋后问斩!”
“怕你啊!”
朱涵眉头一挑,心中戾气顿生,他紧了紧手中的钢刀,骂骂咧咧地威胁道:“小爷倒是想提醒你这老小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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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动我,那可就别怪我麾下的那些弟兄跟你玩命!”
“典韦,放信号!”
朱涵低声交代了典韦一句就提着刀率先朝着刘暠杀去,他现在身陷重围,要想活命只能拿下刘暠作为人质,要不然的话他很难坚持到张辽他们赶到。
典韦会意,他连忙抽出一支小弩就朝天上射了一箭,那独特刺耳的声音传出很远。放了信号后,典韦也跟着朱涵一起朝刘暠冲去。
“哈哈...”
刘暠见状后猖狂地大笑,他仿佛胜券在握一般,嘲笑道:“王府相距军营很远,这响箭的声音怎能传到军营!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你以为就我们两个人吗?真把小爷我当傻子了!”
朱涵架住一名王府侍卫的刀,冷笑着反驳道。
“恩?”
刘暠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招呼四周的侍卫,“快上,给本王速速拿下此撩!”
然,刘暠却是大大低估了典韦的战力,就连箕稠都不动声色的朝后急退数步,别人或许不知道典韦的恐怖,他可是亲眼所见,在他看来,不是朱涵发疯,而是刘暠犯傻,行事之前也不把对方的底细探明,就这二三十人,还是在这种空间狭小的地方,怎么可能降得住典韦这头绝世凶兽。
果不其然,箕稠的担忧才刚刚升起,就见典韦犹如狼进羊群,手中双铁戟上下翻飞,每一戟下去,挨着的人不是受伤倒地不起,就是直接当场身亡。
刘暠看得目瞪口呆,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典韦就已经杀至他的面前,只见典韦铁戟抵在刘暠喉间,朝四周怒吼道:“尔等若敢再动手,老子就宰了刘暠!”
见刘暠被典韦给轻易地擒住后,四周的侍卫皆不敢再上前,只能远远围住他们,这时,院外涌进更多的侍卫,把此处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朱涵一边掏着耳朵,一边走向刘暠,待他来到刘暠面前,竟伸手轻轻拍了拍刘暠的那张老脸,嘲弄道:“你这老小子,好好的王府清福不享,整天一肚子的坏水祸害人作甚?”
朱涵的举动让刘暠惊呆了,他不是怕,而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一时间竟呆愣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