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越端着一个汤盅,进来之后看见爹爹愁眉不展,心中顿时一酸,眼眶忍不住就红了。
“爹,我让知画熬了一些莲子粥,你喝几口吧。”
李威神色稍微有些缓和,指了指桌子,道:“放在这儿吧。”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越儿,陈寿给你来信了么?”
李灵越脸一红,捏着裙角道:“来了两三封,爹,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现在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你让他用点心,莫忘了帮忙查出谋害你大哥的凶手。”
李灵越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他在信里说了,每天都有探查呢。”
“那就好,他不会骗你吧?”
“陈寿从来不骗人的!”——
避暑宫内,花圃的高楼中。
高楼之顶,缕缕沁人的凉风流过,南洋传来的藤椅上,斜卧着一个风情万种的贵妇人,此时正在咯咯娇笑。
她的卧姿有些放荡,时不时掩嘴娇笑。
在不远处的榻子上,坐着一个俊美少年,正绘声绘色地给武贵妃讲故事解闷。
“这些都听腻了,来一个新鲜的。”
陈寿嘿嘿一笑,道:“好,那下官就给娘娘讲一个新鲜的故事,话说在山东郓城县,有一个西门大官人”
“妇人叉开手道:‘你这歪厮缠人,我却要大耳刮子打的呢!’西门庆笑道:‘娘子打死了小人,也得个好处。’于是不由分说,抱到王婆床炕上,脱衣解带,共枕同欢。”
陈寿讲的兴起,声情并茂。
讲到这儿,武贵妃脸红耳赤,啐了一口,“呸,你这是从哪听来的下流故事,真真是一对狗男女,还敢给本宫讲,真是讨打。”
陈寿凑上前,笑道:“娘娘打死了小人,也得个好处”
说完伸手,轻轻捏住了武贵妃的小脚,小手指慢慢打着圈。
“你要死啦?”武贵妃浑身一阵颤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恶狠狠地骂道,眼角却娇媚欲滴。
说完她起身,走到栏杆前,俯瞰着避暑宫的秀美山色。她的眼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儿可真是一个好地方。”——
驸马府,桌子上摆着一个奏章,怀善公主看罢柳眉倒竖,凤眼含威。
“这陈寿好大的胆子,竟敢蒙蔽父皇,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王朝隆长舒一口气,有自己的老婆出面,当可解掉这次危机。
下一次,哪个不开眼的下人,再敢收西凉的礼物,自己非打杀了他不可。
“这个陈寿在哪?我先带人教训他一顿,把他打个半死,再带着他去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