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殿下!”
“主人!”
赵公明“砰”地一声倒下,阿雅从阵中脱离,娇小的身躯在阵中生命本源的反哺下,一跃成为身材修长的大姑娘。
滚滚泪水从阿雅眼眶中流出,这位顶天立地的男人,何曾虚弱至此?当年面对西土的那群杂碎,也没有让其失去意识。
“人面疫,不要让本姑娘知道是谁的手段,否则……”
“咯咯咯……”
阿雅陡然甩了甩手,一连串的骨响,显得异常彪悍。
斧头汉子见状,不禁咽了口唾沫。
“扇子,俺好像恋爱了!”
“斧头,醒醒,那是先生的丫鬟,你想早点死,你可以试试。”
桃花扇摇了摇朱雀羽扇,下一刻出现在赵公明的身旁。
“姑娘,先生,这是怎么了?”
桃花扇面色沉重,他早就由猜想治疗人面疮对赵公明的危害极大,但是在知晓赵公明是神明的时候后,这个猜测也随之而消失,只是……
赵公明现在昏迷不醒,只能说明他最初的猜想是对的。
“你问他怎么了?主人动用了半数生命本源为你们治病,现在劳累过度,昏过去了!”阿雅哀嚎大哭,对桃花扇几人充满敌意。
若不是治疗人群中有这三位,主人也不至于透支如此严重。
“你们都让开,主人要休息,禁不住打扰!”阿雅推开桃花扇,自顾自地向着城中最豪华的地方飞去。
然而……
“姑娘,小心!”斧头汉子脸色大变,情急之下,一把将手中的开天神斧扔了出去,神斧在空中极速旋转,顷刻间绕到了阿雅的前方,随后只听一声轰鸣,开天神斧被弹开,空中也弥漫着黑雾。
“炮弹?这群狗杂碎,为了保住皇位,竟然违背祖宗的誓言,想要杀死先生!”
“妈了个巴子,俺不服气!姑娘,你带着先生进城休息,扇子,老剑,小疯子,咱们上!”斧头汉子忍不住了,刚刚那一枚炮弹是直接奔向赵公明。
……
大宋。
人皇殿。
赵金泽跪在地上,额头挨地,不断哀求老皇帝放弃使用炮弹。
“父皇,赵公明是替儿臣出使大周,是儿臣为大宋招惹了如此敌人,剩下的交给儿臣去赎罪可好,不要再使用炮弹了,罪恶角隅的城民全都是大宋的百姓啊!”
赵金泽不断磕头,鲜血染红了地砖,老皇帝仍然视若无睹。
大宋的江山不能拱手让人!
“来人,给我把这逆子拖下去!”老皇帝听言逐渐暴走,额角的青筋仿佛高压锅上的蒸顶,疯狂跳动。
然而赵金泽却钉在了地板上一般,任由侍卫百般拉扯,也丝毫不动。
“先天武师?”老皇帝轻咦了一声,眸中不禁焕发出异彩,可在几秒之后,再次变得冰冷,“呵呵,先天武师,挺能藏啊!你这么藏下去,是不想等哪一天朕老了,要在背后给朕来一掌啊!”
“好呀,朕明白了!朕总算明白,朕为何能为你找到赵公明这样完美的替身了,是你,勾结外人,想谋害我大宋!你看朕宠信金宁,你就让那魔人痛下杀手,你再替他求情,保其周全。”
“好好好啊,一场大戏,只有朕被蒙在了骨子里!”
老皇帝眸中突然升起猩红的血色,面容变得狰狞异常。
赵金泽闻言,面色一白,他从始至终甚至都没见过赵公明,又怎么可能与其沟通陷害他的亲弟弟。
他虽然讨厌赵金宁,但他从来没有生起过害死他弟弟的念头啊!
“父皇,冤枉啊,儿臣没有,还请父皇明察!”赵金泽又是连连叩首,奈何老皇帝已经铁了心。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这皇位上的权力,使人发昏,昏到畜牲不如,也不是一例两例了!
“来人,将太子拖入午门,祭天!”老皇帝一掌打在赵金泽的胸腔,赵金泽只感觉胸口一堵,他已经分不清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只知道,他坚持不下去了……
牢牢固定在地板上的膝盖被侍卫拖地摩擦着,太子被废,午门斩首,赵金泽此刻猪狗不如,只是仍然歇斯底里地朝老皇帝喊了一句:“父皇,赵公明既为天命,为何我大宋不顺从天命?一畏的抵抗,只会败了我大宋啊!”
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消失。
皇宫之中,重回一片清冷。
危机时刻,朝堂之上,竟然无一臣子能替他分忧,老皇帝不由地一拳轰向了地面。
“废物,统统是废物!”
皇城中,巨大的炮口精准地朝向罪恶角隅的方向,一枚又一枚炮弹在一声声轰鸣中射出。
“将军,还要继续吗?已经打空了十箱炮弹,已经远远超过威慑的火力了,再打下去,怕是……”
士兵面色难堪地道,他还有亲人在罪恶角隅,他不想再开火了!
“将军,我们不想再开火了!”
一众士兵纷纷停下,朝将军请求。
老将军面露难色,当年人面疫感染范围极大,有不少将领的亲人在罪恶角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