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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男德呢?啊?”

场面十分尴尬,唯独程子遥这个缺心眼儿的拍着大腿,笑得开怀。

蒋随松了手,看着那片布料贴上了段灼的脊背,轻飘飘地晃了两下。

“我再给你买一件吧。”

“不用了。”段灼抬手将它脱了下来,往椅子上一扔,“反正也穿了很久了。”

他走进洗手间,蒋随抱着胳膊堵在了门口,视线在他裸露的身躯上肆意扫描,以前从未留意,段灼的腰上竟然有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淡红色胎记。

“我要洗澡了。”段灼忽然回过头说。

“那就洗呗。”蒋随淡然地走到洗手池边,洗了洗手。

从洗手池前的镜子里,他看见段灼的手指搭在内裤的边缘,有些尴尬的样子。

“我要脱裤子了。”

蒋随装没听见,挤上牙膏问:“你在哪家酒吧兼职?做什么工作的,服务生还是酒推?”

“我不想说。”

蒋随猛然回过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段灼没勇气再重复,只是按着他的肩膀,将他从洗手间推了出去,“你去阳台那边刷吧,我很快就好。”

在蒋随看来,不想说的意思就等同于你别多管闲事。

梦境竟然照进现实,他脑海中不知怎么就闪现了一句——孩子长大不由爹了!

(二)

白天,段灼在学校上课,蒋随逮住机会就盘问他兼职的事情,段灼对此守口如瓶,搞得蒋随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中午,蒋随在超市里堵到了正在买水和面包的段灼——为了节省时间,段灼已经不去食堂排队买饭了。

蒋随排在他身后等待结账,千方百计找把他留下的理由。

“你晚上不回来,万一学长来查寝,被扣分怎么办?”

“我已经跟辅导员请过假了,”段灼结完账,回头看他,“他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打工的事情,学院领导也批准了。”

“那你接下来的游泳训练呢?”

提到这个,段灼短暂沉默片刻,神情不似刚才那般决绝,眉心拢着。

“等攒够手术费我就回来继续训练。”

“我昨天晚上查过了,手术费用并不高,就是考虑到后期会有的排斥反应,需要备点钱。”蒋随小声说,“我昨天和橙子商讨了一下,我们的私房钱加起来差不多能凑个六万,先借给你,我再问我爸借个二十万,妥妥够……”

“打住。”段灼抬手遮在两人之间,“这件事情千万别跟叔叔阿姨提起,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段灼扭头离开,步伐很快,蒋随跟在他屁股后边追:“什么不为什么,不想说总得有个理由啊。”

“总之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可以搞定的。”段灼急刹,回过头,想把昨晚上挣到提成的事情分享给蒋随的,但没想到蒋随跑得很快,俩人猝不及防地磕到了一起。

段灼的下巴一阵疼,看见蒋随龇牙咧嘴地揉着鼻梁骨,眼圈也在瞬间变得很红。

段灼走上前,伸手,蒋随却侧身闪开了,瞪着眼,瓮声瓮气地说:“不管就不管,以后我的事情你也别管。”

段灼怔住了。

以前因为没有朋友,自然也没跟人闹过什么别扭,更没有人当着面这样宣布关系破裂的。

他很惶恐,如何把生气的人哄好这件事情根本不在他的能力范围里,于是第一反应就是拉着蒋随的胳膊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蒋随立马说:“那你告诉我你在哪家酒吧打工我就原谅你。”

“……”合着在这儿等着他呢。

段灼的嘴巴比铝合金还严实,蒋随没能从他口中套出什么有用信息,于是打算在晚上偷摸跟踪,但段灼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做,下午的课程一结束,哪儿都没去,直接出了学校,微信也不回。

连续几天,蒋随都没能堵到他,于是周五这天干脆装肚子疼,跟教练请了二十分钟假,提前蹲守于段灼所在的教学楼。

下课音乐响,走廊里人头攒动,大家都是扎堆的往外涌,得亏的段灼个子高,蒋随才一眼认出他的背影。

段灼踩着自行车出门,而后又换公交,蒋随怕被发现,没敢跟上去,随手拦了辆出租。

二十多分钟后,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公交在春樱街刹停,蒋随立刻跟着下车,弓背躲在路边的草丛后,时刻与段灼保持着十多米的安全距离。

最终,段灼转进街尾一家叫沉醉的酒吧,它的门面装修十分低调,做旧的工业风,乍一看会让人以为是什么咖啡馆,感觉像是年轻人开的酒吧。

门口的黑板上写着是周年庆活动,意味着在今天,消费的人应该会多一些。

其中一位门童拦下段灼,俩人靠近说了些什么,那门童点点头,将他放了进去。

蒋随过去的时候,以为他们会拦下他,但很意外,两位门童朝他露出标准的八齿微笑,并弯腰比了个邀请的手势。

下了台阶,再转一个弯,便是巨大的下沉式舞厅,炫彩的灯光摇曳,蒋随的眼睛和耳朵一时间都难以适应,脚步放慢了些许,没有像刚才那样,急吼吼地追人,反正只要确认段灼在这里边工作,他就不怕跟丢。

这才刚过晚饭时间,台下的卡座大部分已经被人占据了,有的搂抱,有的猜拳,剩下的都将视线投向了舞台上方。

此刻台上有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在跳舞,他们穿的比游泳运动员更少,四肢跟随音乐律动,看不出半点害臊,干冰制造出烟雾的效果,把整个舞台衬托得如梦似幻。

有许多人靠近舞台边缘,由下自上的拍照,录视频,这两个舞者的身姿放在普通人眼里算是挺出众的,不过蒋随看多了段灼的胸腹肌,审美被拔高了一个台阶,瞧不上这种用蛋白粉堆砌出来的肌肉,觉得膨胀,怪异。

他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坐进了角落的卡座,这里位置虽偏,欣赏不了舞台中央的表演,但行走着的客人,服务生,都逃不开他的视野。

坐在他隔壁卡座的是一对三十来岁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并不清楚,他只瞧见一个男人吻上了另外一个,将他压制在沙发里,丝毫不顾及场合,一只大手将宽松的运动短裤推起,而后伸进去。

被压着的那位则抬手勾住他脖子,满脸享受。

“欧——”蒋随感觉自己的眼睛脏了,立刻错开视线看向别处,寻找段灼的身影。

不多会儿,换了身衣服的段灼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衬衣西裤小马甲,被他恰到好处的肌肉撑出了高定的效果,鼻梁上的细边眼镜不知道是打哪来的,封印住了眼底的锋芒,整个就是一禁欲苦行僧的卖相,在这肉\欲横流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格格不入,反倒是成了瞩目的焦点。

他一出来,就有两个女的从舞池边缘——那个最佳的观赏位置退出去,只为和段灼搭讪。

蒋随在心里骂了他一句骚包,缩在沙发里啃麻辣鸭脖,每一口都想象是狠狠地咬在段灼的脖子上。

舞台上的人腰臀摆动,底下围着的一圈人也被调动成兴奋模式,举手晃动身躯。

蒋随看见段灼被几个人团团围住,推搡着到了舞池,像过年被大人逼迫着跳舞的小孩儿一样,段灼的脸上满是尴尬,一直摆手拒绝。

这群人并不罢手,合起伙来调戏他。

一束夺目的灯光在人群中扫过,蒋随才发现一个女人的手掌覆在段灼的小腹,涂着靓丽美甲的手指试图解开他衬衣的扣子,眼神还很妩媚。

蒋随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屁股下的坐垫成了发射器,几乎在瞬间就把自己送到了段灼跟前。

女人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解扣的动作被迫暂停,蒋随还是气愤不已,把段灼往身侧一带,用盖过音乐的分贝吼道:“你的男德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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