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远处望着阿爷取胜的仲牟,也将两人对决深深印在脑海,虽说自家这招式名字总不太中听,但确是好用,心中欣喜不已。
就在双方犹豫是否要接着战下去的时候,忽然祭场关闭的铜门被重重推开,一群宫卫簇拥着几人到来。当先三人,为首的少年正是商容,身后还跟晴姒与子余。
只听商容高声宣道:“大王有命,请巫卜尹与戎胥伯速速罢斗,即刻入宫觐见。今上业已问明,析神祝巫冥之死,非戎胥伯孙儿牟所为,真凶未明,仍由帝神教继续彻查。戎胥牟搅闹祭祀,责令戎胥伯严加管教,闭门督训。责戎胥伯于戎胥国修建方神祭场,以牺牲供奉方神,以偿纵容子弟之罪。”
戎胥伯道了声“谨尊大王命”,便对巫歴道:“卜尹,如今有大王之命,该交还我孙儿了吧。”
“老夫年岁大了,刚刚遭逢丧子之痛,这耳朵不好使,王上该能体谅一二。”
戎胥伯神色一冷,向前缓步逼去,“老夫年岁也不小,眼见孙儿受辱,一时激动心伤,这刀实在难以把控分寸,大王必也能体谅一二。”
巫歴眯着眼,全身筋肉绷紧,隐隐戒备,“戎胥伯,老夫自认不是对手,你那孙儿大王虽断裁不是真凶,但毕竟刺了我冥儿一刀,要不我马上命人也刺他一剑如何?”
戎胥伯停了脚步,愤懑道:“歴老儿,你待怎样?”
“老夫也不过分,云君祀曾对老夫提起,说戎胥伯孙儿有一黑匕,乃不祥之物,老夫以为该献祭给方神,以偿此次征夷祭祀。”
戎胥伯暗道:“这老儿莫非是贪图宝物,有意借牟儿之事引我前来吗?区区黑匕,哪怕是传说中的陨铁,比起让我孙儿受苦,又算得了甚么?”
“好,老夫允了,快将我孙儿放了。”
“老夫也信戎胥伯一言九鼎,来人,放了戎胥小君子。”
仲牟回到戎胥伯身边,急道:“阿爷,能不能把那女童也一并救下?”
戎胥伯拍了拍他的头道:“阿爷救不了她!”
“为甚么,她是无辜的啊?莫非阿爷怪孙儿连累您,在生孙儿的气吗?”
“傻孙儿!”戎胥伯脸上除了关切始终未见不悦之色,只是轻轻一叹,“你虽少儿老成,但终归是个孩子,怎懂得朝堂宗贵间的龌龊。你以为阿爷与帝神教之战,只为你吗,我早听晴姒丫头说过了,你的推断很好,这事分明就与你几人无关,那歴老儿不知吗,为何还要难为于你,宗贵之争,诸国之争,真相又重几何?还不是拿来做贾的货物?怕是阿爷连累了孙儿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