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险些被他那一剑穿心,却也成了阿爷致命之伤。
是你两次刺伤阿爷,是你劫了我幼妹幼弟!
一股浓浓恨意随刀而出,毫无生涩。
这恨意远超对血杀之仇。
我要你死!
杀!
他的一道滔天恨意,劈断了山岳,更劈在了他的脸上,在他愕然大惊中,劈开了他的易容,露出了隐藏的美貌。羞怒下,却来不及报复于他,便被更强悍的恨意笼罩,这原来是个毫不逊于自己的高手,都有对战罡身的战力。
你等敢围攻于我,她愤然祭出钟铃。
血杀一众,刹那间,便觉头脑嗡嗡巨震,头昏目眩。
戎胥牟的玉璧,时隔多年又一次传来热烫,让他精神一凝。
这是!
戎胥牟还来不及细思这熟悉的感觉,对方已经回身疾弛,混入了九国兵将。他怎会甘心,睁大双目,想找出她的身形,但无论如何也再寻不到,甚至目光。
他知道她定是易容九国兵将,但他就是没有丝毫办法。
九国兵将,原以为这些突然出现的高手是要杀自家兄弟,该是白衣女子一伙。却发现那所谓自己人,竟是个易容的,可一转眼那人又混入了自家师行,不见了身影。如此一来,与血杀等人,反而不知是敌是友,怎么办,双方一时僵住。
“撤!”
血杀无奈,知道自己的任务彻底失败,想必对方不会再冒头。任务失败,定然要受到责罚,好在自己是七杀,若是血面与无名,怕是难以活下去。
所有刺客顶多是任务失败的沮丧,何况任务不是他们领取的,而是血杀大人的。
唯独戎胥牟,心中滔天巨浪,除了恨意,还有当年的种种回忆。
那只钟铃看起来似乎有震慑心神之能,与当年方神祭坛上自己所遇情形如出一辙。面对东方析神祝巫冥时的莫名头昏,甚至正是那头昏,不但昏了自己,更昏了巫冥,也算是救过自己一命。这是一种甚么样的震慑,或者说震动更贴切。除了头脑,难道不能发力于琉璃?巫冥可是中毒而死,毒来自他那破碎的琉璃颈坠。当时那些巫士执意诬陷是自己斩裂了琉璃坠,如今他忽然发现,很可能是这钟铃震裂了琉璃。
莫非此女就是杀巫冥的凶手,但她究竟是何人,又为何要杀巫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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