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门外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谁?”
王开回头看了一眼,没在淅淅沥沥挂着雨帘的门口看见人。
他让呱呱去看看,然后继续洗脸。
呱呱瞪大了一双蛙眼走出去,站在台阶上做又望了望,没有人。
“啊!”
这呻吟变大了。
呱呱吓的原地一跳,大喊道:“呱!什么人!出,出来!”
王开被吓一跳,手中的毛巾都哆嗦掉了。
“你个憨瓜,注意你的身份,从来只有你吓人的份儿,怎么能被人吓到。”王开往外走。
这时候呻吟又小了许多,王开循声望去,见台阶上趴着一人,呱呱的脚正踩在他手上。
“踩!踩到人了。”
王开忙推开呱呱,“你这什么眼神,快把人扶起来。”
呱呱一脸委屈,“他不动,我又看不见。”
他说着蹲下去扶,就以他的眼神自然扶了个空,而且不小心还踩到来者的手上了。
“哎呦!”
来着抽了一下。
这下呱呱看到他在什么地方了。
呱呱忙把他扶起来,见来者是一位老者。
他身上穿的还挺好,绫罗绸缎,就是十分邋遢,精神气看起来离死差不远了。若不是他还在呼哧呼哧的,像溺水上岸的人那样努力呼吸,呱呱还以为他就是死的。
呱呱惊恐地问:“我踩一脚就踩成这样子了?”
王开瞥了这老头一样。
看得出来,呱呱是一个好妖怪,就是有点儿太高看自己的实力了。
“不是,他这属于纵欲过度,把身子掏干了。”王开让呱呱把老头放在医馆的躺椅上。
他决定救治这老头。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心善,绝不是因为老头身上的绫罗绸缎挺值钱。
就在放下去的当儿,老头闭着眼气若游丝的叫:“陆,陆郎中。”
“陆郎中去了,我是他徒弟。”王开有些意外,“你认识我师父?”
他却是头次见这老头。
“去,去了?”
老头努力的睁开眼,瞅了瞅王开,轻呼:“救,救命。”
接着,他头一歪,昏过去了。
“这有头没尾的,也不知道是师父的仇人还是朋友。”王开只能让呱呱盯着他,他去柜台后面的药柜里抓了几包药。
呱呱还记得王开“茅厕圣手”的名声呢,好心提醒他,“掌柜的,你悠着点儿,这副身子再来一副泻药,人就没了。”
“去去去。”
王开让他一边儿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虽然从师学习的时间不长,但还是学了些本事的,更不用说还签到一些医术了。
这老头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了。
还不是普通的纵欲过度。
王开指了指他内陷的太阳穴让呱呱看,“这是被妖怪过度吸取精元后的纵欲过度。”
至于老头的印堂发青,证明他同妖怪的不正经关系挺长时间了。
呱呱似懂未懂。
他问王开,“妖怪为什么吸取他的精元?”
“为了元气。”
王开瞥了他一眼,“你这妖怪当的也挺失败的,这都不知道?”
呱呱挠了挠头,“我生下来就在井里,只会吸收日月之精华,这精元真是头一次说。”
他不忘辩解,“我又没爹娘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