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孙老爷的态度已经很清楚,温故也就该顺理成章地察觉出什么了,于是终于严肃起来,也问了句。
“孙老爷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孙老爷毫不示弱,眼睛眯着,心里越是凶狠, 面色反而越是平静。
温故更加坦然:“孙老爷今日好兴致,来与我打这些哑谜,可惜我刚病了一场,身子不痛快,也没什么精神,猜不出什么东西来。”
孙老爷呵呵一笑, 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得再清楚一些。也听听看世上是不是真有这么巧的事。”
孙老爷说这些的时候,太守姑母明显也是不太高兴了,轻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任由他说的态度。
孙老爷更不急躁,缓缓来说:“昨日我刚与刘娘子说完,这不失居里的人就要闯我家的院子,是有什么东西我这院子里有而不失居里没有的,刘娘子你直说便是,没什么是我不能送过来的。”
温故茫然道:“我家里门客归我管束,既犯了孙老爷的威严我在这替他赔个不是。若是有什么损失,我也照数赔偿过来。孙老爷实在不必有这么大的火气,那地方很紧要吗?”
孙老爷听了,只当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哼了一声,又道:“我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刘娘子非得要听个明白?是觉得我姓孙的脑子不灵光还是怎的?且不说这地方实际上紧不紧要,既然叫人过去,难道不正是因为你刘娘子觉得紧要吗?”
温故又似笑又似叹气,只道:“孙老爷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怎么又变成我叫人过去了?”
孙老爷连说了几声“好”, 随后朝吕公子吩咐道:“去把门关上。”
吕公子应了一声,随即起身就要往内堂门口走,郑摆此时终于有了动作,上前阻拦:“你做什么?”
吕公子见他动作,连忙慌张避让,伸着手指着他瞪着眼睛,说了句:“你别碰我!”
郑摆却更逼近一步:“你们什么人,也敢在不失居里造次?”
吕公子朝左右看看,想找个防身用的家伙,然而他四周都没什么趁手的,只得做好了防备姿势,大声道:“你离我远点,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让你丢了性命!”
郑摆哪管他这些,硬是要上前,却听温故忽然唤了他一句“先生”。
郑摆又去看温故,只见大小姐只是对他摆了摆手,示意先勿要阻拦,接着又说道:“孙老爷身份贵重,不会做出些有碍性命的事来, 应当是有什么话要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