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孙老爷私底下做了不少恶事?”唐明逸根据温故直接说出来的,只做了这样一个推断,然而只是如此,他那护卫借着酒意打抱不平,因而丢了性命,虽然也算说的过去,但从他这些手下人一贯慎重的行事风格来看,其中有些总些并不妥当的感受。
温故虽然点头,但眉头却仍然紧锁,明显是一副尚有疑惑的样子:“可有两处我总是想不通。”
唐明逸自然觉得温故敏锐,便也来问:“是哪两处?”
“一则,我之前对孙老爷做的那些腌臜生意不甚了解,后来专要人去做了一些调查,只觉得他在这些里面获利颇丰。然而仅凭借这些,与他这次显露出来的财帛相比,也实在差得远了些。”
唐明逸并不清楚温大小姐说的这些实际上的获利数目,之前对这些行当也确实并没有知晓的那么详细,但她没有作假的必要,唐明逸也就信了。
虽如此,但还是提出了一个并没有什么新鲜的疑问:“或许是还有其他,我们并不知情。”
温故摇头道:“且不说杨万堂在时,孙老爷束手束脚不得施展。仅说按我们私下里查到的,但哪怕再多一倍,两倍,也不足以支撑孙家的财产。”
唐明逸也就有了个猜测:“除非……”
“除非他还有一些其他的,被埋在更底下,利润更为丰厚的,且我们尚不知情的营生。”
“大小姐是否得到了什么可寻的踪迹?”
温故仍旧微微摇头:“这便是我要请唐公子做的。现下里,不止为潼城,也为给唐公子一个交代,这件事你来做最好。”
唐明逸道一声好,确实正合他意,随即又问:“那另一处呢?”
温故却问回来一句似乎不相干的:“唐先生觉得孙老爷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手段狠毒,心里面或许也没有什么畏惧,是个胆大妄为之人。”唐明逸认真答道。
温故只道:“可这样一个人,在此之前会不会过于不争了?”
温故说完,又与他说了一些他不知晓的,覆盆难照后的事情,唐明逸听来深以为然,只觉得以孙老爷这两日的作为来看,当时他不去想尽办法送人进不失居,而后又几乎完全不与郑统等人去争公验的生意,这人的性子前后差距是有些大。
温故当然知道他是为什么,自己有了答案,再捡其中一些可以说出来的引着唐明逸来猜,实在是不费什么力气。
“所以这两处不妥,或许实际上只有一处。孙老爷让我们查到的,无论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或许都不是他的关窍所在。”
温故说完又补一句:“这些,都请唐先生去揭个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