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任何一人都不愿跟我说他们为什么又打起来,只是让我不要再多问,就连平时乐呵乐呵的大师兄也沉默不语,二师兄更是冷着一张脸,洗漱完便坐到卧榻上侧身一躺歇下了。
“土豆,夜色也暗了,你回自己房间好好休息,记得关紧门窗,不要着凉了。”三师兄温和地下了逐客令,给我一把油伞后咿呀一声便掩上了门,独我一人留在雨夜中。
我没办法,只好一人撑着伞离开,春雨落在屋檐上形成一排水滴,犹如千万条银丝细密而下,我仰头望着灰濛濛的黑夜,烟雨迷潆,恍惚间我彷佛看到一个匆匆掠过的身影,站在阴影处注视着师兄他们歇息的屋子。
我看向那方向,而那个人丝毫没有要隐藏自己行踪的意思,注意到我在看他,他便大大方方地站到了我看得清楚的地方。
是哑巴皇帝。
“你是来找师父的对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看见他的时候异常平静,或许是师兄们一连串的奇怪反应让我很不是滋味,老感觉自己被排挤在外,心情杂乱下反倒没有害怕的情绪,又或许是哑巴先前出手帮了我,让我对眼前的人稍稍有了不同的看法。
他站在原地,一样扣了扣菩萨那半边的脸谱,微微颔首,虽然仍然不明白他这个举动代表什么,但就如同三师兄所说的,哑巴皇帝果然是来找师父的。
“如果你是打算找师兄他们问师父的行踪,你恐怕要失望了。”我说,“师父不在这里,他们也不知道他在哪。”
哑巴摇摇头,指了指泥泞的地上,意思像是指师父人确实在此处。
我狐疑地问:“??你怎么能如此确定?”
他的喉头鼓动,将手指移到我身上,尔后又缓缓指向那幢屋子,他的动作让我先是皱了眉,随即意会他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会在这是因为我们?”
他颔首。
我发觉哑巴好像与一般人不太一样。人人都说萧无瑕心狠手辣,若是有利处,他绝对能舍得身边人,而若真的按师兄他们的说法,留在这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哑巴似乎不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不是他观察到什么,另一种可能就是他跟师父其实是相识的。
“你到底是谁?与师父是什么关系?”我捏着伞柄试探性地问,“你们应该不单纯是墓主跟守墓人这样简单的关系罢?”
哑巴听到我的话后顿了顿,彷佛不太明白我在说什么,许久后他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