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里谁不知道,不是我说,川子,叶溪亭都读书十年了,至今连个县试都不过,你们怎么还一直让他读下去,这读书不要银子,每次县试作保也要银子,他这钱肯定都是从中公出的,叶叔叶婶也太偏心你家小弟了,你可是长子,这家里的银子大半都是你挣的,你怎么能看着银子白白被叶溪亭给挥霍掉。”
说话的是同村与叶溪川关系不错的人,名叫叶瑄,如今血脉隔得有些远,但也是同一个祖宗,祖辈一起逃荒到杏花村。
听到叶瑄这话,叶溪川脸色顿时不喜:“不许这么说阿亭,阿亭只是时运不济,他肯定能考上的。再说了,阿亭也没用中公的银子。”
叶瑄惊呆:“怎么没有!川子,你该不会是被你爹娘和叶溪亭给骗了吧。”
“没有。行了,别说了,天气晚了,我该回去了。”川子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小弟的不是。叶溪川的亲哥滤镜很厚,在他看来,叶溪亭这个弟弟是哪哪都好的。
“川子你……”叶溪亭无言以对,“你就等着一直供叶溪亭,等着家里被他败光吧。”说完,叶瑄愤然离开。
叶溪川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没有撒谎,他曾经偶然听到爹娘说阿亭读书的钱都是慕姨送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爹娘不会骗人的。
再说了,即便是用家里的银子,只要他能劳作,他肯定会挣钱来给阿亭读书的。
若叶瑄听到叶溪川这话,肯定是要恨铁不成钢,其实叶瑄是杏花村为数不多看清叶溪亭本质的人,上辈子也对叶溪川诸多劝说,可后者并不当回事,最后才没能落得一个好下场。
叶溪川扛起锄头,转身没走两步就遇到刚从树后面走出来的自家小弟。
他顿时一慌:“阿亭,你是不是听到感刚刚的话了。你别乱想,叶瑄都是在胡说八道的,好好参加县试,便是不过也没关系的。”说着,他又觉得不对,怎么能还没考就咒弟弟不过呢,忙补充道,“大哥不是意思。”
他顿时着急了,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