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李二的封赏说的厚重,就是迟迟不见兑现。
已经催促过好几回了,人家根本连解释的话都没有,就关上门送客了。
都是人精啊,演技派实力演员。
话说的很大,兑现起来很困难,说朝廷现如今入不敷出,去年李二登基的时候封赏国公们的银钱到现在都还没有兑现。
你一个小侯爷,天天催促什么。
一句话说的方卓透心凉,只能上任临潼县令之后,搜刮民脂民膏了。
……
方卓能当临潼县令,最高兴的莫过于陆乘风和他手下的捕快了。
因为陆乘风被委以县尉的职务,马明成了捕头,下设七个捕快,捕快每人能分到三个白衣。
人多了,巡逻起来,也不那么累了。
谢克勇兼任县丞和主簿的职位,剩下的原封不动。
刚上任第一天,程处默他们几个就从长安赶到临潼来祝贺方卓。
卧云楼的招待已经是临潼最好的档次,也不过二两银子就全部搞定。
酒是自家带的剑蓝春,让他们也见识一下,什么是好酒。
程处默大山一样的坐在雅间的凳子上,笑声浑厚爽朗。
尉迟洪道在思想上和方卓默契的达成了一致,怎么看都顺眼。
长孙冲是个花花公子,喜欢热闹,经常出入青楼,一醉睡红颜。
房遗爱全程黑脸,不知道有什么心事。
元嘉是李靖的儿子,自然有他骄傲的地方,将门无犬子,喝酒都是用大碗,大口的往下喝。
今天这酒有些不一样,一口下去之后,气血往上涌,喉咙火辣辣的难受。
下肚之后,浑身燥热难耐。
“什么酒?”
“剑蓝春。”
“新酒?”
“我家自酿的酒,在临潼销量很好,三百文一两。”
“你抢钱啊?”
“就这还要排队才能买到,等酒窖做好之后,这酒就会被分为各种品牌在长安出售,到时候,想喝就可以去买了。”
元嘉这会儿才缓过劲来,唤来小二换了小口杯,这么整迟早要醉啊。
程处默以为元嘉在演戏,道:“堂堂七尺男儿,没一点出息,喝酒而已,还能把你喝的换酒杯?”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还没有咽下去,仅仅是含在嘴里,就觉得炸裂了。
吐出来又损伤颜面,硬着头皮使劲往下咽。
脸上挤眉弄眼的像猴子,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这酒……真给力。”
尉迟洪道喝了一小口,品评道:“初喝时,辛辣暴烈,回味时,醇香甘甜。”
方卓竖起了大拇指,搁着桌子举杯向空中一碰,一口干掉了杯中酒。
房遗爱不言不语,埋头喝酒。
大概是在家里受气了,心情不好受吧。
方卓突然想起,原来房遗爱是驸马,迎娶的是高阳公主,头上戴着绿帽子,生活自然不能舒畅。
方卓安慰道:“其实啊,对你们驸马来说,其实就是一种工作,晚上回家其实就是去上班,早上出门才是生活。”
房遗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像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
就在这时,外面有吵闹声,程处默出去一看之下,竟然是有食客丢了钱,正在闹着让掌柜的赔他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