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谋深算啊,张本志那里已经是根深蒂固的稳定,不需要他这样的大儒来体现人家的价值。
可是方卓就不一样,在这个时候,更需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来制衡张本志。
即便最后方卓输了,陈司礼没有任何损失,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个颇有一点才气的年轻人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海洋中了。
而他只不过是又失去一次结交有可能是权贵的机会而已。
只是有可能,不是必然。
所以,这样的帮助很廉价,几乎没有任何成本。
方卓知道了来意,并且热情的招待了陈司礼,这让陈司礼心情大好,尤其是对方卓喝茶的方式很感兴趣。
木台上摆放着一个木盘子,木盘子里大大小小摆着好几个精致的小茶杯,从茶叶罐子里取出一些树叶一样的茶叶,放到一个大一点的茶壶里,就从红泥炉上提起烧的冒热气的水壶,就往茶壶里添水。
尽管茶壶灌满了水,已经开始往外溢了,可是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整个茶盘里流的到处都是,才重新放到红泥炉上。
一旁的仇玉赶紧续上凉水,便乖乖的站在一旁。
仇玉说他想学习茶道,对此乐此不疲,所以甘当茶童。
方卓拿起茶壶,把茶壶里的水往茶杯上面浇,直到全部把水倒完为止。
这时候,红泥炉上面的水壶已经开始开了,方卓提起来之后,倒进了茶壶里。
这一次只是倒满为止。
再一次拿起茶壶,把茶水倒进了一个空着的小碗里,再把小碗里的茶水倒进刚才浇过的小茶杯里。
“陈老,您请用茶,看看平日里喝的和今日的有何不同。”
陈司礼初次这样喝茶,有些新鲜,端起茶杯,凑上去闻了闻,然后吸溜着感受了一下茶水的温度,之后便一饮而尽。
啊……
陈司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果然不同凡响。
平日里的大饼茶喝一口茶叶全是茶叶沫子。
现在不同了,茶叶沫子被茶壶里的一张网挡住了,倒出来的全是茶水。
而且这种茶水比大茶饼子不知道好喝多少倍。
刚刚放下茶杯,方卓端着茶碗就给他填满了。
这一次他没有着急喝,问道:“小友这样的茶具哪里买的?”
“自制,仅此一套,绝无仅有。”
“那能不能给老夫也制作一套?当然了,是有偿的。”
方卓喝掉一杯茶,砸吧了一下嘴巴,道:“当然可以,不过先生在小子危难之际依然能来家里做客,就凭这份勇气,送一套茶具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小子的茶叶店即将在西街开业,到时候还望先生不吝题字。”
陈司礼笑呵呵的表示没有问题,喝掉茶水之后,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在方卓的陪同下离开了方家。
方卓一直送到大门口,才作揖道别。
方卓给了所有人最好的礼遇,没有对谁有所偏护,始终保持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做事风格。
傅佑坤一直等到陈司礼离开之后,才笑眯眯的出现在了方家。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已经来了很久,只是主人家在见客,一直不好意思打扰。
傅佑坤的到来和陈司礼截然不同,他是来给方卓上课的。
话不多说,直接开讲。
摘抄了一段《道德经》。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
简单的讲解了一下其中的意思,便要离开,对方卓家里的那些新鲜玩意没有任何好感。
好像他来方家就是一个任务,只要来过了就好,至于其他的,他没有任何兴趣。
方卓依旧笑眯眯的把他送到门口,以礼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