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去拿名册来!”
...
回到荣府,贾瑞看得贾琏依旧是神情疲惫,便劝告于他早些回房歇息。
贾琏告罪一回,自回房不提。
贾瑞来到贾母院的垂花门前,请了门前候着的婆子向老太太问安。
等了一会,便有人出去安排轿子,再等一回,秦清和丫鬟们便拿着大包小箱的出来。
嗯,头上原本戴的是狐皮的“昭君套”(无顶的女式皮帽,传闻昭君出塞时佩戴此帽),换成了貂绒的“卧兔儿”帽子(冬天带在头上,像是卧着小兔子),身后披了一领新斗篷,耳下挂着两颗珍珠,胸前还有一副金灿灿的长命锁,而在垂下的双臂上,肯定也套有金的、银的和玉的手镯。
沉甸甸的不累人么?傻丫头。
贾瑞无语,不理丫鬟抱着精致且似沉重的小木盒,上前亲扶秦清入轿。
婆子、媳妇和丫鬟看到都在吃吃笑笑,在贾瑞的扫视下,忙唤来小厮抬轿。众人出了西边角门,再让丫鬟们上了马车,一家人返回家去。
骑了一天马的贾瑞拒绝再上马,才几步路程,要多走走,活动活动身上的关键部位。
晚上还要用呢。
贾瑞跟着一路晃晃荡荡、摇摇摆摆的轿子回到了自家宅子。摸出二两碎银赏了跟来的小厮,贾瑞不禁有些心疼,租赁个相似的小轿才一钱银子有余,想不到才结婚一日,原本不富裕的自己也摆阔装奢豪起来了啊。
需要反省己身,防止再犯,需知这个世道挣大钱不易、养媳妇艰难。
等女眷进得后院,贾瑞折身回到前院,与在厨房忙碌的朱婆子交代了几句,又与二丫说了几句,方回后院。
“老爷!”丫鬟们上前来服侍。
“今日乃丰收之日呢!老太太与太太她们都赏了些啥,说些来让老爷听听?”
贾瑞端坐在铺着软厚棉垫的榻上,看着炕桌上的包袱盒子笑着问道。
“老爷!老太太赏了.....大太太赏了......二太太赏了.....尤大奶奶赠了......琏二奶奶赠了些......赖嬷嬷孝敬了......林嬷嬷孝敬了......”
两个丫鬟在叽叽喳喳地细数,瞧得没去府里头长长见识的识兰、香兰升起羡慕。
贾瑞看向身边杏脸桃腮的小媳妇,仍是低眉垂眼的状态,便将屁股挪移过去,一把抄起香喷喷的身子,搂抱着她在大腿上坐下,吓得秦清惊呼了一声响,然后双手掩面弯颈,埋在贾瑞胸膛里,无处着力的小腿先是绷直,后变软了下来,最后靠在男人大腿侧。
丫鬟们脸红耳热地一边捂绢咧嘴,一边眯眯眼看。
贾瑞柔声说道:“不必慌张,不用羞涩,我是你相守一辈子的夫君呢!今日你在老太太房里,见到了林妹妹,可曾问了手足戏了?”
见秦清羞涩不答,贾瑞便轻声再问了回,才听得闷声答道“问了”。
贾瑞笑道:“嗯,问了便好!你们也别忘了!往后你们也是要陪着奶奶一起习得这个手足戏,经常练习用于锻炼身体,才能少灾少病!清楚了吗?”
“清楚了,老爷!”丫鬟们的声音变得柔媚动听多了。
贾瑞又道:“绿竹、芳菊,你们可有问得,有厨娘愿来我宅里当差?”
“有的呢,老爷!有好几个呢,有柳家的、有秦家的、有张家的、还有王家的,都说想要来咱们宅里呢。”绿竹笑着说道。
“你们奶奶与你们相商决定,不必再告知于我。今日你见着了琏二哥家的大姐儿罢?”贾瑞低头问向了怀中的可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