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饶了大师兄吧!”想到往日的欢声笑语,宗凡实在不忍心燕如墨落得如此下场。
“师傅,饶恕大师兄这一回吧!”雨落尘也是求情道。
虽说沈筱云对宗凡颇为器重,但说到感情,他与燕如墨的感情无疑是最深的,在燕如墨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所以多年来,他更是把燕如墨当成了亲儿子来对待,但爱之越深,伤之逾切!
燕如墨生性淡雅,唯独对炼器术情有独钟,但受到天赋限制,自然免不了在炼器道路上走了不少弯路,耗费了不少资源,而这些资源,自然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他自己的腰包。
所以,除了靠炼器赚取灵石,燕如墨也是偶尔利用外出采购材料的时机,从中谋取回扣——最关键的是,这些沈筱云都是知道的,而且也是被其默许的!
然而,这一切都以不能损害宗门利益为前提,赚取一些差价回扣可以被允许,但是如果采购了次品废品则是绝对不行的,所以那一次,也是燕如墨唯一一次留下污点。
不过,虽然只有一次,但很多人却是记在了心里,一旦燕如墨之后的行径再有任何的不妥,人们便会向“燕如墨不检点”的方向靠拢——这便是人心,先入为主、自以为是!
而这次的行径更是堪称丑陋,仅仅因为嫉妒就坑害同门弟子,而且坑害的还是神剑宗第一天才,这种行径当然不被自诩为名门正派的神剑宗所接受。
沈筱云作为神剑宗大长老,除了掌管炼器殿,还兼顾全宗门刑罚,所以即便对方是自己的首徒大弟子,他也绝不能姑息纵容。
想到这里,沈筱云厉声说道:“从即日起,燕如墨在器王像罚跪七天,之后退出内门,前往皖日城灵器阁,戴罪立功!”
器王像,便是矗立在炼器殿广场上的一座石像,而石像的原型自然是炼器至尊唐千机。
皖日城,则是归属于神剑宗的两大城池之一,而灵器阁自然是燕如墨的最好去处,只是去了那里,一切要从头开始打拼,以后充其量成为灵器阁的掌柜,想要再有出头之日,却是难了。
“沈长老,且慢!”
听到这声阻挠,众人顿时一愣,他们愕然发现,此人正是挑事的曹锐!
“曹锐,你竟敢质疑本座的决定!”说罢,沈筱云凌空一抓,远在一两丈之外的曹锐竟是被其直摄了过去!
曹锐被凌空提在半空,由于脖子被一股无形之力死死的掐着,所以他呼吸变得极为困难,顿时在空中不停的挣扎起来。
莫说曹锐历来不被沈筱云所喜,就凭今日他在众人面前揭露燕如墨的行径,就已经深为沈筱云所耻,毕竟揭露同门恶行本无可厚非,但是召集这么多外殿弟子来到炼器殿,那就是别有用心了!
毕竟,沈筱云作为炼器殿掌管长老,还是有一定责任的,曹锐此举,无疑狠狠的扫了沈筱云的脸面,**裸的打了他的脸!
而现在沈筱云正在气头上,就是于敏之都不敢说什么,曹锐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竟敢质疑他的决定,如何不让他勃然大怒?
“沈,沈长老,弟子还有话说。”
“嘭!”
沈筱云手臂一扬,顿时将曹锐扔了出去。
“你说!”
“咳咳”,也不知是刚才沈筱云抓的太重了,还是曹锐故意装模作样,接连咳嗽了好几声,才气喘吁吁的说道:“沈长老,弟子知道今日所作所为是对不住大师兄了,可是为了宗门公义,我不得不说啊!”
“好一个宗门公义,这是这个词从你口中说出,还真是新鲜!”
曹锐轻叹一声,道:“我知道沈长老对弟子有些成见,但弟子仍然视您如师如父,所以才斗胆直言的。”
“快说!我不想听你说什么没用的屁话!”
“好的,我说,我说,是这样的,那日我外出试炼,在经过后山时,却是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于是,曹锐添油加醋的把夏玲珑向吟月门传递飞鸽传书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是说夏玲珑竟是吟月门的奸细?”这下子,就连沈筱云也是有所动容起来。
曹锐道:“因为夏玲珑经常去炼器殿找燕师兄,所以我与她也算有过几面之缘,于是她便苦苦求我放过她,还说大师兄一定会好好对待我的,但弟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揭发此二人,以正我宗门公义!”
听罢,雨落尘大喝一声,道:“曹锐,你别血口喷人,那夏玲珑只是大师兄搭救的一个落难女子,而且她与柳心儿情同姐妹,这才一起带回了宗门,你如此污蔑同门,是何居心!”
曹锐两手一摊,道:“呵呵,是不是我污蔑,咱们把夏姑娘找来一问便知!”
此时,沈筱云的眼神则是扫向了于敏之,后者会意,旋即腾空而起,向灵剑阁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