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乔撇了撇嘴，“这就不劳戚总操心了。”
拿着一堆东西的周雯赶紧说，“戚总，乔乔最近很努力的，每天收工后回去了还会练习台词，一个人默默对戏，李导也说乔乔进步很大！”
戚昀耸了耸肩，说出一句让人听了会想揍他的话，“那你有没有想过，进步很大是因为起点很低呢？”
周雯：“……”
殷乔：“……”
殷乔脸色倏地沉下来，留下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走了。
看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周雯不禁后悔起来，要是自己没说那句话就好了。
她神色尴尬又难受，“戚总，乔乔真的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我有说她没努力吗？进步了就说明她努力了，只是她年纪也不小了，如果想转型，还需要沉淀下来，好好提升一下演技。”
戚昀越说，周雯的脸色越难看。
直到听到他说“或许也可以转型做综艺”后，周雯的心也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戚总这么急着要将殷乔打发到综艺去，是因为要给荣奚腾位置吗？
接下来是不是要把殷乔的资源都给荣奚？
还是说，这便是荣奚加入长盛的条件？
戚总做出的这些考虑，荣奚到底知道吗？
如果知道的话，她又是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搭乘殷乔的车，与她嬉笑玩闹亲密无间，而又在背后插刀的？
周雯的嗓子忽然疼了起来，发声都很艰难，“戚总，乔乔一直很努力，这些话还请你先不要跟她说……”
盯着周雯紧张又绝望的神色，戚昀很快又笑了起来，“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随口说一个假想而已，又不可能不通过殷乔同意就把她塞到那些装疯卖傻的综艺里面，当初签的合约，殷乔有很大的决定权不是吗？”
即便戚昀这么说了，可周雯的紧张和担忧却是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反而连手心都出汗了。
这时，戚昀又说，“看你紧张的样子，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对殷乔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了，但我细细想来，也没发现强迫过殷乔什么，你说是不是？”
周雯麻木地摇了摇头，艰涩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戚昀挑了挑眉，神色和煦的说，“看，你也说没有，不然我真以为我是什么大恶人。”
说完拍了拍周雯的肩膀，周雯条件反射似地往后一躲，戚昀收回手，神色如常道，“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荣奚了。”
周雯如释重负一般，赶紧就走了。
戚昀的秘书从后面上来，将一块湿巾放到了戚昀手里，看着戚昀面无表情地擦手，秘书无奈又不解，“戚总，你吓唬周雯干什么啊？”
公司股东确实提出过一些意见，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做打算，应该把一些毫无演技但又占据大量影视资源的艺人投入到譬如综艺或者其他一些节目当中，把影视资源留给有演技有才华有天赋的人，不然长期以往，公司的文化理念和初衷都会衰亡。
当时戚总没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这个问题就搁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戚总今天又把股东那些话来吓唬周雯。
戚昀擦完手，随手将湿巾丢到了最近的一个垃圾桶，神色透出几分神经质的样子，“我高兴，不行吗？”
秘书：“……”
您是太子，你怎么样都行！
他抬头看去，不知怎么发现戚昀的神色竟有几分凉薄。
恍惚间，他竟然觉得自己没认识过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