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幽僻的一隅,情人在暧昧低语,比外面鹅绒细雪还要细密。
沈荞西:“如果我说是呢?脚踏几只船,什么时候腻了就离开你,你会不会跟我分手?”
穆尧低着头,看他被沈荞西在扔在床尾的皮带,胸膛微微起伏,声音平静:“分情况。”
“什么情况?”
“你对我有感情不会分,没感情就分。”
她的感情,是他坚持伪装的必要,有感情他不会轻易暴露,他还有吸引她的资本,他的皮囊,他的遭遇。
即使痛的撕心裂肺,依旧渴望她的怜悯。
如果她去意已决,他就分手,卸下伪装,将她捉回来,和锁链里的她复合。
离心了不要紧。
她纯洁胜雪,他狼藉阴翳。
既然相斥,那就让一方同化好了。
他会把她关起来,用他的血喂养她,满意他的血液流淌在她的食道,将他的爱意吸收,入骨入血。
但他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一天。
夜色掩盖了心事。
穆尧说我的病还没好,你说过要给我治病的。
沈荞西:“我开玩笑的,你是我第一个交往的人,不信可以去问杏子,我们从小玩到大,我的事她都清楚。”
穆尧静静地打量她头顶的发旋,低低地嗯了声。
—
沈荞西认床,加上穆尧的床床板有些硬,她夜里总是睡不着,尤其穆尧就躺在她身边……
“穆尧,你睡得着吗?”
穆尧在降旗。
“睡不着。”
知道沈荞西要什么了,他把手递过去。
沈荞西咽了咽喉:“可是会有印子,奶奶会知道的。”
女人都是水做的。
沈荞西是两倍水做的。
所以,西湖小区的房子里,外面的阳台上被穆尧用来晒衣服,沈荞西的房子用来晒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