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得晚,洗漱完毕,各人回各屋,徐熙回屋时晏修刚好吃完饭。
“你……去看岳母了?”
晏修看了徐熙一眼,说了一句废话。
徐熙点了点头,将头上的珠翠拆了下来。
这里的衣裳又长又厚,徐熙年轻气盛,在被褥里穿太厚总觉得闷得难受。于是亵衣亵裤都换了柔软偏薄的绸缎,胸前改成了大圆领,露出精致的锁骨。
“去了啊,走之前同你说过了。”
废话文学,就是不经过脑子的问话回话。
晏修有些憋闷,他不知道徐熙为何总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对什么东西都不太介意。
不容易生气,也就不容易动情。
“你不生气?”
他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开门见山地问,这话题徐熙永远都不会提出来。
“什么?”徐熙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晏修,“哦……你说周寡妇?”
她想了想,说道:“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你不是拒绝她了么。”
两个人又没有搞在一起,晏修也没有红杏出墙,一切都是周寡妇一厢情愿,自己又及时出现把人给赶走了。
小事解决得很完美,没有什么值得再次出现在脑海中的。
“以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可不会是现在这种反应。”晏修暗暗叹了一口气,有些挫败。
“有些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还是以前的徐熙。同样的身子却装着不同的灵魂。”
徐熙一震,艾玛,难怪说是以前大燕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呢,这都能猜对。
猜对是猜对,身体还是同一具身体,怀疑也没用。
“也许是生了孩子吧。”徐熙瞥了他一眼,眼神努力地挤出几丝历尽千帆后的忧愁。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相公是人是鬼,生个孩子就知道了。
我还一次生了仨儿,那就更懂了,不仅身体被拆开重组了一遍,就连心灵也得到了进一步升华,不再一心专研于情情爱爱上了,就想着怎么育儿了。”
至于晏修这块墙角嘛,只要没被撬,不丢她和孩子面子就成。
“你果然还是在怪我。”晏修有些失落,又想起在晏家村他对徐熙的所作所为,越想脸色就越糟糕。
“在晏家村时,我行为不当,常惹你不高兴,我在这里要同你致歉,也要郑重感谢你,在危难之际的不离不弃。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
“不必了。”徐熙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原主已经没了,晏修欠得最多的其实还是情债,他也没有必要还自己。
“有这份心意就好了。”
有这份心,想必那么深爱晏修的原主也会宽慰许多。
徐熙发现一件事,自从他们一家搬过来燕都,她与晏修的这种“深夜会谈”次数越来越多,还每次都是晏修主动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