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闻言,对答如流的说出提前编好的说辞,“我家贫,养不起家里许多张嘴,幸得我家少爷收留。”
没想到竟然是前者。
第一次看走眼的荼姐不由深看了她一眼,却意外捕捉到眼前人提起上家时眼底隐有情愫浮动。
荼姐不由拧了下眉头。
那些富家公子多薄情薄幸,看来,这又是一个痴心错付的傻姑娘。
荼姐斜了她一眼,“到了这里,我劝你还是把之前的那些负心汉都忘了吧。”
廷哥才不是。
如花花垂下眸子,忍不住了想要反驳的**。
顿了顿,荼姐又开了口,“你都会些什么才艺?”
既然是富人家精心豢养的,那必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
闻言,如花花还真认真想了想自己会什么。
无外乎是骑马,射箭,打架……
但是,这些好像算不得才艺。她也总不能现场给人表演一出耍大刀吧?
细想之下,她竟然连一个拿得出手的才艺都没有?思及此,如花花神情蓦地一僵。
原来她这么废物。
荼姐又问了一句,“怎么,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如花花垂下了脑袋,慢吞吞的开口道,“我什么都可以学。”
言下之意,竟然是什么都不会?
荼姐一惊,不由瞪大了一双眸子。
随即,再又看到她那张脸时,荼姐又明白了过来。
旁的不提,就凭这张脸,其实倒也不必非学什么技艺,还是有不少人喜欢笨蛋美人的。
不过,以色侍人最重要的一点儿是清白的身子。
想到她之前是被那些富人家豢养的,荼姐已然对这点儿不抱希望了,只例行公事地问了她一句,“你的守宫砂可还在?”
如花花闻言便提了提宽袖,露出手肘间的一抹鲜红的小圆点,细声道,“这个吗?”
荼姐直接震惊的站了起来。她两步走上前,抓住如花花的手臂,指腹在那红点上用力搓了搓。
红印半点儿不褪色,竟然是真的守宫砂。
如此的美貌与年纪,竟然没被原主人家给收用了?
当世柳下惠吗?
离得近了,荼姐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那张冶丽的小脸,语态透着三分暧昧,“你长这般模样,你那前主人家竟也没吃了你?”
如花花偏了偏头,轻巧的躲开她的手,那细白的面颊被人捏的添了一抹红晕,她抬手揉了揉微痛的面颊,那双大大的鹿眼透着些懵懂,“他为什么要吃了我?”
就算如今战乱,也没穷到要吃人的地步吧?
“……”见面前人宛如白纸一般,荼姐缓缓掀唇笑了,“那些有钱人,最喜欢吃同你这般细皮嫩肉的小东西了。”
如花花,“……”
她隐约懂了些,但又不全懂。
荼姐抬眼盯着她:“你那前主人当真未收用过你?”
如花花深吸一口气,缓缓垂下眸子,语态悲伤,“……我家少爷觉得我貌若无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