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万平山轻轻一笑:“诸位,是你们建议把今年的迎新会改成围猎模式的,但现在看来,咱们这位宋同学小聪明确实有一些,却缺乏大智慧,这么下去,恐怕围猎很快就结束了。”
话音落下,陶城岳也笑着道:“我看倒是未必,宋北明此举其实存着些进可攻,退可守的意思在里面,一旦发现是不可为,还是有很大机会往暮归林深处撤退的。”
对此,秦颂显然有不同的意见。
“咱们之所以给他十五分钟的提前量,就是希望他能有机会藏进暮归林的核心区域,这是他唯一的胜机,但现在却被他就这么浪费了。”
秦颂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满脸的横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凭借着后勤部主任的职务之便刮了多少油水呢。
此时的秦颂摇晃着他的大脑袋,唉声叹气的,好像真的在为宋北明惋惜。
陶城岳对此不置可否,倒是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一个小老头儿。
“项老怎么看?”
小老头儿打了个哈欠,满脸幽怨,没好气地嘀咕道:“什么怎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群小屁孩儿过家家,要我说,还不如陈教习的瑜伽课直播好看。”
听着项老这一番为老不尊的发言,在场众人倒是一点儿没显得惊讶,陶城岳更是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那您觉得谁会赢?”
项老大概是不想陶城岳继续烦自己,便随口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二年级生。”
“哦?项老,要不咱俩赌一把?”
说话的不是陶城岳,而是坐在角落处的唐夜。
不知道为什么,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是少年班的领导层,唯独他,明明只是一个招生办的老师,却有资格跟其他人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听到唐夜搭话,项老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子,随后道:“赌呗,你觉得那小子这能创造咱们学校的历史?”
唐夜咧嘴一笑:“反正我觉得他运气挺好的,那这样,要是我赢了,您答应我一个条件。”
项老问都没问唐夜是什么条件,便直接点头答应道:“好啊,那要是我赢了,你改天想办法把这个下到陈教习的水杯里。”
说着,老头儿便伸出干瘪的手指,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小药丸儿,轻轻放到了桌面上。
项老没解释这是什么,却看得唐夜眼皮直跳。
他哪里能想到,自己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对方却直接要跟自己赌命啊!
什么仇什么怨啊!
但既然赌约是他提出来的,此刻便断然没有认怂的道理。
真正的赌徒,是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会输的。
再联想到自己三番五次败于宋北明手中的屈辱场面,唐夜当即咬着牙狠狠地点了头。
还是那句话,优势在我!
“好!我接下了!”
眼看事态好像开始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一直稳如泰山的万平山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好了,都专心看比赛!项教授,我再次重申一遍,学校对于任何可能造成学生或者教习人身伤害的举动,都是严令禁止的,违者将遭受极其残酷的惩罚!”
项老倒是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看看你们,怎么总把人想得那么坏呢,这药可是好东西,有驻颜美容的功效,我只是想着跟陈教习多拉进些关系。”
说着,项老便将小药丸儿又收了起来,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便在这时,一直盯着墙上投影的陶城岳开口道:“时间到了,围猎开始了。”
几乎便在同一时间,一旁的秦颂也发出了一声轻咦:“诶?这天轮社倒是舍得下本钱,看来是早有准备啊,居然连古阵石都拿出来了!”
事实上,不止秦颂惊讶,此时就在现场的卢禹更是看着这一幕面沉如水。
他甚至有理由怀疑,吴昆可能早就知道了此番迎新会变更后的规则。
否则对方怎么可能准备得如此充分!
所谓古阵石,其实从外表看起来,就跟普通的石头没有半点儿区别,但如果仔细感受的话,会发现里面似乎蕴藏着非常恐怖的灵能波动。
在觉醒者的世界中,这东西就相当于某种特殊武器。
嗯,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因为不同的古阵石有不同的作用,有的极具杀伤力和破坏力,有的却更倾向于用来防卫敌人的进攻,甚至有些品类稀有的古阵石,还可以针对觉醒者产生某种封禁的作用。
比如现在一名天轮社成员所拿出的那块拳头大小的古阵石。
其作用便是可以在一定时效内,将一片固定的区域进行物理封锁,让所有的觉醒者能进不能出!
如果结合本届迎新会宋北明的获胜条件的话,那么天轮社此举,便无异于是直接开挂,用了作弊器!
所以卢禹在第一时间便提出了抗议:“吴昆!你们这是做什么!谁说可以在迎新会上用古阵石了!”
一旁的吴昆手下第一狗腿,杜冲则幽幽一笑:“谁又说过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