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派出去掠夺世界本源的本土生灵,实力不能超过一阶巅峰。”
“但若只是一阶巅峰,又能带回来多少本源?”
“质量不够,就只能用数量来凑,所以得依靠大量轮回者,才能带回来足够世界升级的本源!”
“综上所述,三百人应该是个不错的数字。”刘轩摸着下巴想道。
“可去哪找这三百人手呢?”
刘轩有些为难,其实要说他在此界的身份,倒也不是很低。
他姓刘,是刘汉皇室的刘,所以他是汉室宗亲。
还不是刘备那种根本无法辨别真假的汉室宗亲。
他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宗亲,太祖父是刘良,那是刘秀的叔父,在刘秀建立东汉以后,受封赵国,始为赵孝王。
随后历六世,赵国始终传承在他们这一脉。
当今赵怀王刘豫,正是他的父亲。
按照正常情况,他是可以继承赵国的。
若有赵国在手,区区三百人手,根本不在话下。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时逢乱世,汉室宗亲根本不值钱。
他家的赵国已经被袁绍得去了,根本要不回来。
这让他失去了获取手下的最方便快捷手段。
不过刘轩也不在意,没有张屠夫,还不吃带毛猪了?
作为昔日的轮回者大佬,他怎么可能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
刘轩目光穿过窗户,落到街道上一支正在赶路的骑兵小队上。
这支小队有二十骑,皆是身穿皮甲,手持长枪,腰悬骑弓,胯下为清一色的白马!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啊!果然是精锐之师,可惜了!”刘轩淡淡说道。
公孙瓒早年驻兵塞外,精选麾下善射之士,组建了一支强大的轻骑兵。
因为他酷爱白马,所以给这支轻骑兵全部配备了白马。
这便是后世赫赫有名的白马义从!
义之所在,生死相随,白马为证,苍天为凭!
白马义从威震塞外,成为不朽的传奇。
可惜界桥一战,白马义从碰上了克星,麹义麾下的八百先登死士。
先登死士是装备大黄弩的精锐弩兵,他们利用界桥的特殊地形,以弓弩射杀白马义从。
一战便全歼了三千白马义从,从此让这支传奇部队成为绝响。
刘轩此时所处的时间节点,正是初平二年的冬天。
公孙瓒与袁绍屯兵于清河两岸,界桥大战一触即发!
这些白马义从,不出意外就是接受公孙瓒的命令,要去作战的。
刘轩目光落在白马义从小队中,领头的那位年轻将领身上。
此人身长八尺,姿颜雄伟,是个极具英武之气的帅锅。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视是看此人的装束,他当是一位军候!
汉制以军候为最低等级军官,可领兵一曲,为五百人。
但不同军队的军候,地位是完全不同的。
如白马义从这样的精锐部队,总共也才三千人。
而军候可统领五百名白马义从,这怕是公孙瓒麾下地位不低的将领了。
“将军可是要出城?”刘轩高声喊道。
这声音引来青年军候的注意,他抬头望过来,顿时看到唇红齿白,年纪不大,但目光却如深不见底幽潭的刘轩。
“正是,不知公子可有指教?”青年军候举止有礼,并不因刘轩的年龄而有所轻视,恭敬答道。
刘轩笑道:“也无他事,只是看将军印堂发黑,眉心处一抹黑云始终不散,怕是稍后会有兵败之灾。”
此言一出,白马义从全都色变,古代神鬼之说盛行,尤以汉朝最甚。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皆是迷信无比。
不然那天师道的张角,也不可能掀起如此大的声势。
如今刘轩以观面来说他们要兵败,这怎能他们心中忐忑?
不过那青年军候倒是颇为冷静,他面色沉着,淡淡说道:“公子之意,是说我死期将近吗?”
“非也,将军身负天命,怎会轻易身死?便是稍有挫败,自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但将军麾下部曲,并无天命所依,怕是要落个悲惨结局了!”李轩轻笑道
他这话并非妄言,混迹主神空间数百年,他掌握的能力不计其数。
观气看相算命只是其中的小道。
而他说这些白马义从会死,便是通过观气得来的。
毕竟界桥之战虽是公孙瓒大败,也让白马义从成为绝响,但这并不表示所有白马义从都会死。
也有些许残存的白马义从,从此转化身份,重新做人的。
但眼前这些白马义从,个个脸上都弥漫着浓郁的死气,若是不出意外,当是都要死在界桥之战。
不过这位青年军候,虽然同样是乌云盖顶,但却有一道锐利白光,刺穿乌云,直冲云霄。
这显然是身负天命,命不该绝了。
“看来此人当是一位人杰,只是不知是谁?”
刘轩对这种情况并不意外,任何世界都是遵从天命运转的。
在天命中,不该你死的时候,不论落到何等绝境,总能绝处逢生。
反之,若是天命已绝,气数已尽,那就算喝口凉水,都可能被呛死!
三国群星璀璨,身负天命之人不在少数,碰到一个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刘轩的话,再次在白马义从中引起一阵骚乱。
尤其是那些被他预言要死的白马义从,脸上皆是露出惊慌之色。
“住口!一派胡言!我念你年少无知,且饶你这一次!但你若再敢乱我军心,定斩不饶!”青年军候显然不能任由这种氛围在部曲中扩散,立时脸色阴沉下来,厉声喝道。
刘轩轻笑道:“将军务急,我并没有其他意思,不过是怜惜这些士兵的性命,想救他们一救罢了。
我方才所言之真假,数日后将军自然知晓。
若当真到了绝境,将军可带残部前往三十里外的小凉山。”
“哼,胡言乱语,懒得理你!”
青年军候目光闪烁,就本心来说,他当然是不信这种神鬼之言的。
可面对神情始终从容淡定的刘轩,他又不敢完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