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翰升摇摇头,“丹器坊明码标价,一千两一颗。”
王福这才知道,五百两的价格,还是太黑了,那几位师兄被教训得轻了。
这段时间在鲁授师处,也吃了两三颗,加起来小三千两了
“我这些钱财,也就勉强买十颗草乌丹。”
“更别提,还有法器。”
丹器坊,除了出产丹药,还有法器,后者更加价格不菲。
“三清殿有太虚印,我雷火殿有五帝钱,都是标配,正式弟子往往要攒钱多年,还要靠着家中接济,才能为自己添置一套法器,走出去也不至于丢人。”
王福心中一动,想起那次在路上堵他的四个资深师兄,其中一人手中就有五帝钱。
想到这里,他向陆翰升提起来。
“哦,差点忘了他。”
陆翰升显然对此很熟,一口叫出那位师兄的名字。
“他有个远方叔叔在道观任职,后来羽化了,托人找关系进来,那串五帝钱本不是他的,挂在身上晃眼,却是动用不了万分之一的力量。”
陆翰升说着摇头,“别看他有五帝钱,实则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否则也不至于贪你那颗草乌丹了。”
原来如此。
王福点点头,突然听到屋外有人叫他。
“王福可在,净庭道人求见。”
几位舍友吃惊,净庭道人和他们无甚关联,为何要找上门来。
“我是王福,敢问……”
王福走出宿舍,见到一位道人带着俩两个杂役,在门口等候。
净庭道人见到王福,行个起手礼,“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福看了看几位舍友,点了点头。
然后,净庭道人撇下两位杂役,拉着王福走到某个角落。
“刷!”
净庭道人掏出一张符纸,以法力引燃,周围空气浮现细微的嘈杂声。
“我们说些话儿,也不犯什么禁忌,只是不能让外人听到。”
净庭道人解释,“这道‘天籁符’,可以行个方便。”
布置完,他才正式说出来的目的。
“王福,我在二间堂收拾废纸,见过你画的符,非常好。”
“此番来找你,共谋一项富贵。”
王福笑了,一个陌生人上来找你,就说要共谋富贵,还你你信?
“说来听听。”
净庭道人看出王福怀疑,也不介意,解释道,“我们这些跑腿的,看似下贱,却也有发财的路子,王福你少年有为,将来要做大人物的,可没钱铺路不行。”
“你有画符本领,得了毋授师真传,稍微画几笔,就能吃喝不愁。”
“怎么样?和我合作,包你一月至少有这个数。”
王福看了对方比划的手势,微微吃惊,却没有表露出来。
实际上,双手十指,除了能比划数字,百千万也可以,不存在错个数量级的情况。
对方开出的价格,是每月两千,等同于两颗草乌丹。
“多谢抬爱,我考虑考虑。”
王福没有当场答应,而是留了个余地。
净庭道人一笑,“可以。”
王福虽然心动,却也没有昏了头,云阳观设有丹器坊,出产丹药、符纸等成品,净庭道人这项生意,怎么看都像是虎口夺食,风险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