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甚至不敢继续看下去。
代表着锋锐的金属性能量,无情地戳在林北的身上,也许不仅仅是洞穿这么简单。
那是一种像是撕扯白纸般的血肉迸溅,汇聚一点的穿透力,微微一个拉扯,便能轻轻松松将林北变成这宴会厅内的残忍刺身菜肴。
而如果说,现在有谁能够帮助林北的话, 无疑只剩下了他秦安一人。
可,适合救援的梦露并非速度型的宠兽,被自己指派对付导弹隼的她,已遭对方拉扯着,来到了房适猛的那片战区。
哪怕再给五倍的时间,梦露的领域边缘, 估计也只能勉强碰到林北的脚面。
那么,
能救下林北的唯一方法......
秦安心脏一顿,
不行,不行,我...
我不能...
我,不能死!
我还得找到妹妹,
我还得...
意识停顿了那么零点一秒,秦安蓦然发现,真的所有的方法,都已经来不及了。
秦安瞳孔颤抖,
对不起,
林北,
对不起,
我,
有不能死的理由。
我和秦安,老房他们不同,
我...
秦安不敢再看下去,他眼睛闭了起来,紧闭的眼角噙着泪花,没有勇气维持着抬头的姿势。
也许是无颜面对林北,也许是畏惧那复刻在脑海中, 一遍又一遍,鲜血淋漓的过去记忆。
......
仇森魁愈发兴奋地喋血狞笑,
房适猛目次欲裂地冲刺大跳,
一个胜券在握,
一个于事无补,
这一刻,
林北张开了双目,黑白分明的眸子,彻底化成了风的颜色。
风,是什么颜色的?
仇森魁不知道。
房适猛更是不懂该如何形容那紊乱的色彩。
仿佛,那眼睛内,连接着完全是风的世界,白、绿、蓝、青、黑、灰、红、褐,那几乎是穷尽了人类已知的词汇,也难以形容的另一维度的广袤空间。
就在仇森魁那金光照耀下的鹰喙虚影,即将捅入林北心脏的前零点二秒。
那双目中央的风遽然绽放,蔓延出的无尽风丝, 附着到了林北的全身,甚至那刚刚经房适猛的手艺修剪过的短发, 也猛地增长, 如风飘扬。
余下的风丝,则是在林北的体表,尽情地利用它们的艺术细胞,编织着,舞动着,精致地缝合成一件风暴般的长袍。
他的额间,一颗完全由风组成的花纹图腾,闪熠着浩瀚的光泽,似乎,那完全就是风的本身,所谱写下的代表着风之规则的永恒文字。
“「注」:你的自适应之力,适应了风的规则,获得风的认可,使你的身躯得到晋升。”
“「注」:你获得了新天赋:‘风之子’。”
“「注」:你得到了风的眷顾,沟通了风的殿堂,获得了全新的元素技能:‘繁风衣’、‘风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