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看到此情此景整个人都傻在了当场,反应过来怒吼道:“你干什么!给我停下来,你妈了个逼的,压你爹的祖坟,草泥马,你给我下来........。”
司机正在忙活,突如其来的一顿骂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停下了车,探出头骂道:“你骂谁呢?”
“骂你呢,怎么了?有车轱辘贴着坟头铲的嘛?怎么不回去把你祖宗铲出来啊!”老赵怒极了,嘴上丝毫不让。
开车的是个年轻人,被骂的恼羞成怒,走出车厢用手一指,骂道:“你个老杂毛,骂你爹呢?狗杂种东西,信不信老子把你爹挖出来!”
老赵哪儿受得了这种话,冲上去就拉扯他。
小伙子被从车上拽了下来,两人打成一团,施工方的人看到情况跑了过来,把俩人拉开了。
老赵六十多岁的年纪,哪里是小伙子的对手,已经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朝着四周的人喝道:“我跟你们没完!”
村委会,豆芽把最近的一些支出都整理成报表放在了桌子上,朝着陆峰道:“你得签个字,我到时候交到办事处,让他们打款。”
“行!”刘振东拿起笔看都不看,直接签了字。
“你看都不看一下啊,不怕我做假账啊?”豆芽笑着道。
“就这点账,你还做假账,对你一万个放心。”刘振东把笔放在一旁,抬起头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像是以前的旧衣服,开口道:“天冷了,该出去买点衣服了,身上还有钱嘛?”
“有,在村里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再说了,村里打不打扮也无所谓,谁看啊。”豆芽坐了下来。
“我看啊!”刘振东一本正经道:“你这么好的身材,天生的衣服架子,不穿点好看的,不是可惜了?”
“你这说的,我都多大年纪了。”豆芽被他夸的有几分不好意思,说道:“才发现你比以前油嘴滑舌多了。”
“哪儿有的事儿,主要是以前也没上过个学,不知道怎么形容你的美,这些年来也算是有点经历了。”刘振东看着她道;“这段时间也辛苦了,你真的是帮了我大忙,这个月多发一万块的奖金,去买点衣服。”
“一万?”豆芽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自己就是打打杂,整理一些文档,这奖金属实有些多了,开口道:“太多了吧,我衣服够穿,再说了,本来村里闲话就多,我要是打扮的光鲜亮丽,指不定背后说什么呢。”
“说去呗,你单身,我也单身,还怕说啊,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其实我觉得........。”
“刘神童!!”
“刘总!!”
门外的疾呼声打断了刘振东的话,他急忙站起身往外看去,回应道:“怎么了?”
“出事儿了,西坡那边出事儿了!”
刘振东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千万别压死人啊,急忙追问道:“什么事儿啊?怎么了?”
“赵后才跟开铲车的打起来了,他们全家老小都过去了,现场已经停止施工,赵后才一家子躺车轱辘底下不让施工。”监工小李急切道。
“因为啥啊?”刘振东不解。
“路上说,压坟了!”
刘振东出了门,顾不得开车,推过来老村长停在这充电的电动车就走,豆芽追了出来,手里拿着外套,叫道:“衣服,穿外套啊!”
“没事儿。”
刘振东一拧电门,电动车飞驰而去,直奔西坡。
老赵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围满了人,村子里附近在地里忙活的人们也过来围观,一时间里三层外三层。
赵婶儿躺在一辆挖掘机履带前,女儿躺在渣土车前,一家子人一人挡着一辆车,负责人龚总对于这种事情见多了。
“你他妈起不起来?”龚总盯着老赵喝道:“他妈的,来我这打我的人,信不信把你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