扌喿,老子竟然连一窝臭兔子都比不上。
想到这,甄龙奇顿时觉得有一股妒火在自己体内熊熊燃烧,他的四肢百骸被妒火炙烤的火热,很快就要冲冠而出。
一道邪恶的光芒,从他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好!既然你不懂我的心意,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来表达我对你的真心。
甄龙奇私下里斜了几眼,见四周阒无人迹,只有一个练气四层和练气三层的废物躲在草丛之中。一刀就死的玩意,完全不用在意,说不定他们看到自己英明神武的身姿,还会不住地赞叹。
想到这,甄龙奇色胆暴起,他伸出双手,一把把华婉词按在粗壮的树干之上,一对豺狼虎豹一般的眼眸之中,射出贪狼的目光。
虬结的肌肉从他的道袍之中鼓出,他额头上的青筋如同暴起,如同蚯蚓一般,一抽一动。
华婉词被甄龙奇突然的暴起吓得逮住。她依靠在树干上,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墨眸之中满是惶惶的目光。
“甄,甄师兄,怎么了,你按痛我了。”
甄龙奇死死地按住华婉词的肩膀。华婉词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幽幽地传入她的口鼻之中,让他更加神魂颠倒。
他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贴近华婉词的脸。他压低声音,像一头发出威胁的野兽一般,低吼道:
“我暗示过你那么多次,我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懂?”
直到这时,华婉词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被甄龙奇觊觎了这么久。她一脸委屈,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错,为什么在甄龙奇看来,却仿佛都是自己的错。
甄龙奇见华婉词仍旧不识好歹,他便施展定身术,再粗暴便扯下了华婉词的外衣,露出她白璧无瑕的香肩。
他一边撕扯着华婉词的衣服,一边气喘吁吁,醉眼迷离地说道:“我要你做我的道侣,我要和你双修,夜夜双修,从泣月峰一直到天柱峰,让沧浪山十二座山峰上都留下我们的风月。我明天就要让沧浪山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甄龙奇的女人。”
嵇盈眼前自己的心上人被甄龙奇这个伪君子如此欺负,当时胸口一甜,险些吐出一口鲜血。他从背上拔出昊天重剑,便要冲上去性命相搏。
可是凭借他一个练气四层去挑战甄龙奇,无疑是蚍蜉撼树的作死行为。他刚要冲上去,便又被王丽丽给按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妖风吹过,一座淡粉色的纱帐骤然出现在嵇盈面前。纱帐珠帘半卷,一道青烟淼淼而生,在葳蕤的草木间,缭绕不去。
而淡粉纱帐周围,隐隐有几百道细小的刀气环绕,宛如锦麟空游,发出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如蛇虫爬行一般。似乎在警告着任何想要靠近的人,只要轻轻触摸,便会被刀气寸磔而死。
透过纱帐,嵇盈看见华婉词和甄龙奇的身影,似纠缠,似碰撞,似扭打,似挣扎,文文莫莫,看不真切。
他心下更急,一股急躁的火冲上眉尖,他也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大的力气,提着昊天剑,扛着王丽丽,便要冲上去搏命。
忽然,天空之中忽然出现金光万里。刹那间,无数金叶金叶的梧桐星罗棋布,布满天空,一直金色的凤凰鸣叫九天,鸣声嘹亮清圆,令人不禁肃然。
凤凰歘的一声飞到粉色锦帐之上,飞速地震动着翅膀,无数金色的羽毛翩然而下,落在粉色的帐篷之上。
下一个呼吸,电光火石之后,只听无数骨骼碎裂之声,金石相撞之声,鲜血喷洒之声一起崩出。
嵇盈再一看时,哪里还有什么淡粉色的锦帐,甄龙奇布下的所有道法都被这一往无前的灵力碾压成齑粉。草木虫蚁被绞成碎末,入目是一片狼藉。
此时,困住华婉词的定身术也被破解。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如同雨过天晴,晓云**。
“娘,是你吗?”
她再一看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甄龙奇,不过是一摊腥臭的血水而已。
下一刻,一团金色的火焰,在那滩血水上熊熊燃起,两个呼吸之后,甄龙奇所有的骨骼血肉,便化作一堆骨灰。
金风乍起,一阵如同惊涛拍岸般的掌力呼啸而来,将骨灰吹如空中,散落在了沧浪山的苍茫云海之中,再也无一点踪迹可循。
突然而来的变故,如同兔起鹘落,发生的太快,王丽丽和嵇盈还没来得及消化,便看见两个呼吸之中,一个练气九层的巅峰,就这么,没了?
还是被挫骨扬灰的那种。
小竹峰的树林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清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一片斑驳的树影之中,嵇盈看到一个头戴紫金朝凤冠,攒玛瑙芙蓉妆花,身着一袭金银丝鸾鸟朝凤大氅的少妇,站在了华婉词身前。
这女修艳色绝世,方桃譬李,眉若远黛,眼似秋水。眉心点缀一颗巨大的红色玛瑙,其色如渥丹,更显得面如冠玉,说不出的富贵霸气。
华婉词看着眼前的女人,想起刚才的心酸,一把扑在她的怀里,鼻子一酸,呜呜地哭了出来。
那女人哼了一声,向嵇盈和王丽丽的方向微微斜了斜眼睛,说道:“区区练气九层的废物,就敢动我的女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想结交我的女儿,先去混个沧浪会武的第一再说吧。”
华婉词母亲冰冷的眼神,照进嵇盈的眼底,像是无情的嘲讽一般,令他浑身冰冷,浑身僵硬,如同翁仲石像。
说着,少妇温柔地摸了摸华婉词的头,略带嗔怪地说道:“别哭了,以后不许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天下到处都是这种臭男人,这是我离你近,若是她日我宗门公务繁忙,将你忘了,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
华婉词一拉母亲的衣服,甜甜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撒娇地说道:“娘才不会抛弃我呢!”
嵇盈和王丽丽躲在草丛之中,瑟瑟发抖地看着华婉词母女的身影渐行渐远。
见四下里再无他们的气息,嵇盈和王丽丽终于松了一口气,四仰八叉地躺在了草丛之中。
“一个练气九层巅峰,就这么一下,没了?”王丽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
嵇盈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头枕双臂,呆呆地望着天空。
王丽丽推了一下嵇盈,说道:“哎,兄弟,要不你换个心上人?这女人,太危险了,哥哥是真担心你霸业未成,便死在这女人身上。哥哥认识好多姘头,要不送你一个先玩玩?”
嵇盈一听,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咽了一口口水,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