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两兄弟铩羽而归,皆是满腹的怨气与怒气。
他们两人退回大帐,怒冲冲地将身上的衣物、软甲扔到地上,手中的兵刃也是随地一扔,砸得哐当乱响。
温华看了看受伤的肩膀,开口道:“妈的,那小子真是邪门,这世上竟然还有那么古怪的剑气!”
温天放心中也是郁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口道:“赵伯约那老家伙也确实有几把刷子,不是等闲之辈,我如此猛攻,他竟然还能沉着应对,真是不简单啊。”
他们两人这般说着,脸上都显出忧愁之色:这大剑山还真是一块不好啃的骨头啊,万一真被这大剑山拦住了,那别说让赵相国给咱们升官了,那能保住自己的命就算不错了。
就在这温家两兄弟满面愁容之际,一阵风忽然吹来,将军帐内的烛火吹得稍稍晃动。
温华感受到了那风,他抬起头望向帐外,开口道:“这阵风有点邪门啊。”
温天放问道:“这风怎么了,大哥?一阵风有什么邪门的?”
温华答道:“这阵风好冷,冷得不正常,像杀气!”
杀气!?
这可是号称虎狼之师的北府兵的中军大帐,有谁敢在这地方动杀心!露杀气!
温天放笑了笑,道:“大哥,这可是咱们的中军大帐,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撒野!是你出汗出的多了,被风吹,着了凉。”
他这般说着,脸上仍是带着笑意,但这笑意还没彻底舒展开,便僵在了他的脸上。
因为他也感受到了那股寒意。
——那股来自杀气的寒意。
一把剑,横在了他的颈上,冷白的剑刃贴着他的皮肉,顷刻将那冰冷的杀意渗进血脉。
“你太粗心了,而粗心的代价就是死!”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温天放的身后传来。
汗毛直立。
温天放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瞪着眼睛看向前方,脖子如铁铸般僵硬,胸腔里的心脏也如沸水一般不停地窜动,
——死的感觉。
——久违的死的感觉。
他实在是已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是相国大人的内卫吗?”温华开口问道。
那剑客看了看温华,手中的长剑依旧放在温天放的脖颈上,开口道:“还是温华将军有胆色,不愧是内卫出身的前辈。”
温华一听“前辈”两字,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已知道这剑客是江左的内卫,他不会真要自己弟弟性命的。
“是相国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