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梁,珍珠帘幕,金色的柱子,沉香木的床榻,风起绡动,如梦如幻。殿中央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似明月一般。白玉铺地,内嵌金珠,美人舞动,醉生梦死。
元祁连吃苏樱雪五天闭门羹,让一向自傲的他,大受打击,他在沐凌蝶的“轩翠宫里,”喝的酩酊大醉,昏睡了过去。
沐凌蝶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唤了皇上元祁几声,却不见元祁有任何反应,可见真的是喝醉了。
只见沐凌蝶手握成拳,眼中寒光乍现,犹豫了片刻,从头上拔下一只金色发簪,朝着元祁的后背,心脏的位置,狠狠扎了过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门开了,云游面容冷峻地走了进来。
沐凌蝶急忙将发簪紧紧握在手心,语气冰冷地质问着:
“云大人,你好大的胆子,未经通传,竟然敢私闯本宫的“轩翠宫”,该当何罪?”
沐凌蝶本欲杀元祁的好事,因为云游的突然闯进,错失了良机,令她十分不悦。
云游抬头挺胸,不卑不亢地说着:
“是,卑职确实有些莽撞了,但请珍妃娘娘谅解,卑职职责所在。皇上给卑职的命令是,两柱香的时间,进来喊他。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请珍妃娘娘海涵。”
云游客气地说着,走到元祁的身边,轻唤了皇上元祁几声:
“皇上,皇上,您醒醒,醒醒,您不是还有许多奏折,没有批吗?该起来了……”
可是喊了半天,却不见元祁有所反应,云游有些无奈,只能在沐凌蝶懊恼,愤恨的眼神中,背起元祁,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焦急地大喊着:
“刘文,快……快给皇上准备醒酒汤”。
说完,将皇上元祁,背出“轩翠宫,”放在了一顶软轿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远处而去。
看着云游带着元祁向远处而去,沐凌蝶气恼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恶狠狠地咬牙说道:
“该死的云游,又是你坏了本宫的好事,要不是你,本宫今晚便可以得手了。本宫早就知道该尽早除掉你,都是吕新那个废物,太没用了。否则岂会让你一次又一次坏事。”
沐凌蝶想到云游,便恨得咬牙切齿,从她进宫的那刻起,云游便有意无意地破坏着她的好事。
吃饭时,云游细心地将每一样饭菜都用银针试毒。
元祁有个毛病,喜欢半夜批阅奏折,在元祁看来夜深人静,才能头脑清醒。所以元祁不会在任何一个嫔妃那里过夜。
要说有谁不同,或许便是苏樱雪和沐凌蝶了。
只是即使以前苏樱雪寝殿,元祁也仅仅是待的时间比较久罢了!只有那次在冷宫例外,元祁居然待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凭借丰富的大脑想象猜测。
至于沐凌蝶,元祁也总是保持清醒着与沐凌蝶调情完,便又回到了御书房,偶尔哪次喝醉了或者迷失了自己,也是云游将其唤醒,带他离开。
所以沐凌蝶一次又一次错失良机,元祁则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这也是为什么元祁终日与沐凌蝶在一起,却还活着的原因,为此沐凌蝶对云游可以说恨之入骨。
就在此时,沐凌蝶的小婢女燕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在沐凌蝶耳边耳语了几句。
沐凌蝶眼底掠过一丝寒芒,眸光阴沉,身上溢出了一道冷冽的杀气,冷冷询问着:
“你是说狗皇帝元祁,派了宣旨官,前往边塞苏子岩那边去过?”
“回禀娘娘,冯川那边传回消息是这样的。听说那个宣旨官,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回了京城之后,没有直接回宫复命。而是趁着天黑,去了“水月楼”,被冯川灌醉之后,还吐露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燕儿还没有说完,沐凌蝶便接口询问着:
“什么惊人的消息?”
“冯川说,皇上元祁下旨给苏子岩将军连升俩级,已经升到了一品大将军的职位了。看来皇上并没有表明看起来,那般讨厌苏樱雪与苏子岩。奴婢担心皇上他,是不是只是在娘娘你的面前,装装样子啊!”
沐凌蝶的婢女燕儿,有些担忧地据实禀报着。
燕儿说完,沐凌蝶的目光,似千年的冰川般,眼中寒光乍现,清冷地说着:
“如果真是如此,本宫一定要他早下地狱。”
沐凌蝶说到这里,停顿片刻,接着吩咐着:
“去,飞鸽传书给冯川,让他杀了那个传旨官。苏子岩在边塞多次向皇上请旨,索要御寒衣物,以及风寒之药,都被本宫用身份给地方官员施压,压了下来,皇上这才没有看见奏折。如今传旨官去过,本宫担心,苏子岩定让他给捎了口音或者信件给皇上,绝对不可以让他见到皇上。”
“是,奴婢这就前去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