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本来在“轩翠宫”与沐凌蝶饮酒作乐,突然有人来报,说云游请假沐休,实乃是与淑妃苏樱雪,鬼混在一起,俩人还召集了几位朝中重臣,在“香萃楼”聚集,企图结党营私。
元祁听后勃然大怒,说此人乃是胡言乱语,妖言惑众,下令将人给杖责二十,赶了出去,还严令禁止不准任何人造淑妃苏樱雪与云游的谣言。
苏樱雪的谣言从未间断过,元祁对苏樱雪有了兴趣,便更不愿意听,关于苏樱雪的传言。而云游则是他身边的人,他更听不得。
苏樱雪妩媚地依偎在元祁身边,柔声细语地说着:
“皇上,虽然臣妾相信淑妃娘娘与云大人,可是空穴不来风呢!皇上要不要……”
“胡说八道,朕上次便冤枉了云游,差点因此害死云游。云游跟随朕多年,朕绝对不会再怀疑他的。”
元祁没有等沐凌蝶说完,便一把将她推离怀中,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肯定地说着。可元祁依旧难掩心中荡起的层层波澜。
他是皇上,没有人敢对他说谎,如今既然有人来报,不管结党营私是真是假,但可以肯定的是,云游现在一定是与苏樱雪在一起,这让元祁心中非常不舒服。
“朕刚刚想起来,还有些奏章,没有批阅,赶明朕再来看爱妃。”
元祁脸色冷沉了一些,寻了一个借口,快步向外走去。
“臣妾恭送皇上。”
沐凌蝶急忙跪地磕头,望着元祁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心想,苏樱雪啊!苏樱雪,本宫实在该感谢你呢!你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几天前,刚因为与云游走的太近,惹得皇上醋意大发,下令杖责了云游。如今醋意未消,你却又再一次与云游在一起,以本宫看,这次你们俩人是躲不过去了。
就在沐凌蝶得意洋洋的时候,贴身婢女燕儿来到沐凌蝶身边,将一个精致的瓷瓶,交到了沐凌蝶的手里,沐凌蝶诧异地询问着:
“这是谁给本宫的?”
“回禀娘娘,是宫外一个普通老妇人,她说是一个黑衣人花钱雇她送来的。”
沐凌蝶的贴身奴婢燕儿,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黑衣人?”
沐凌蝶重复着,眼神若有所思地望着外面的月色,把玩着手里的瓷瓶,片刻之后说道:
“难不成是我们北离国的国主,派人送来的吗?会是什么?毒药吗?”
“可是国主一向不都是派冯川送信的吗?”
沐凌蝶的贴身奴婢燕儿,同样疑惑地询问着。
“冯川那个废物,一点小事也干不好,本宫让他杀一个传旨官,没想到速度如此慢,还被皇上元祁给撞个正着,如今自顾不暇,他怎么敢在这时候露头。”
沐凌蝶目光骤冷,对冯川十分不满,片刻之后,接着说道:
“你秘密将太医胡月明,给本宫找来,让他瞧一瞧,这个瓷瓶里到底装的什么?”
“是,奴婢立刻前去太医院,请胡太医前来。”
沐凌蝶的贴身奴婢燕儿,领命,转身离去。
而元祁在离开“轩翠宫”之后,马上让人备了马,带着几名口实严谨的侍卫,向宫外而去。
只是在去往“香萃楼”的路上,却遇到了出宫寻找大夫的尚书李德文,元祁勒住马,沉声喝道:
“李德文,这大晚上的,慌慌张张的打算去哪里?”
尚书大人李德文本来,还没有从被人下毒中回过神来,被元祁这一喝,吓得一哆嗦,正待发火,却发现是皇上元祁,威风凛凛地坐在马上,急忙慌慌张张跪倒在地磕头,高喊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大晚上的,你打算去哪里?”
元祁没有下马,而是用马鞭一指,再一次扬声询问着。
“回……回禀皇上,娘娘……娘娘她出事了,老臣正待去给娘娘请个大夫。”
因为苏樱雪突然晕倒,他们这些人难辞其咎,毕竟苏樱雪是带着伤,为他们解毒才会晕倒的。
李德文不知道皇上元祁,对苏樱雪是怎样的感情,故而说话有些结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出事了?哪位娘娘?”
元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连问三个问题。
“是……是淑妃娘娘,她遇袭受了伤,又亲自给我们……。”
尚书李德文还没有说完,只听一阵马蹄声响起,等李德文再抬头的时候,元祁早就策马离开,不见了踪迹。
元祁不知道为什么?听说苏樱雪出事的消息,心中一阵心慌,他自我安慰着,也许是因为他承诺过大将军苏子岩,说他会保护好苏樱雪,所以才会心急如焚,他是怕苏樱雪出事,他没办法跟苏子岩交代罢了。
元祁自欺欺人地想着,快步踏进了“香萃楼”里,才听到了上面说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