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要干什么?”他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妙了,也不傻,很快就判断出率先进来的三位是警察。
再往后瞧一眼,卧槽夏晨!
孙友林对夏晨一点都不陌生,夏晨经常去厂里玩儿,跟他这个当叔叔的没少吹牛逼。
这小子怎么来了?
他是怎么知道老子藏到这里的?
孙友林一脑袋黑人问号,身子也不由自主打起了摆子。
他身边的女人也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吓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扯了条毛毯盖在身上,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锐喊叫。
“别嚎了!”没等刘建军有什么动作,夏晨先两个大步窜到床前,一个大脚踹在孙友林胸口上,揪住他的头发大巴掌就扇了过去。
夏晨对这王八蛋恨急了眼,出手就没打算留情。
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把孙友林都扇懵了,抱着脑袋嗷嗷叫唤。
刘建军苦笑不已,冲上前来抱住夏晨的胳膊,说道:“晨子,冷静!你打死他又能怎么样?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当务之急是把人带回去审明白了,好还你父亲一个清白。”
夏晨这会儿根本听不进劝去,但被建军哥锁死了胳膊没法动弹,却瞄到了躲在孙友林背后的刘洁,抬脚咣地踹在这女人的肩膀上,直接把她踹飞。
他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况且这女人如此恶毒,居然跟孙友林这个人渣联合起来侵吞转移自家的财产,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洁被踹了个结结实实,柔弱的身子撞到墙面上又反弹回来,浑身只穿一件白色丝绸睡衣的她门户大开,披头散发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叫声。
身上也跟散了架似的,骨头缝都疼。
见夏晨发疯了,刘建军无可奈何,心里也清楚,亲爹被害得这么惨,差点就身陷囹圄了,这口气要是不出彻底了,夏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建军索性放开了夏晨的胳膊,低声说道:“悠着点儿啊。”
夏晨差点没笑出声儿来,建军哥,你是我的贴心人啊。
他点点头,手底下还是很有分寸的,揪住孙友林的头发把他提起来,右手握拳照着他的小肚子就狠狠砸下去。
孙友林被打得又嗷了一嗓子,脸色涨红惊恐万分道:“小晨,小晨,你别打了,叔儿求你别打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砰!
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拳砸下去,夏晨根本就不听狗放屁,他铆足了力气,把这个上辈子害得他家破人亡的腌臜货打得鬼哭狼嚎。
今天不管别的,先打痛快了再说!
孙友林毕竟上了年纪,四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跟夏晨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相抗衡,别说抗衡了,他连抵挡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会儿心里只剩下恐惧和绝望,他自个儿做了什么事情心里太明白了,人家能找上门来,就说明掌握了确凿证据,哎呀,我命休矣……
刘建军和俩民警磨着后槽牙,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这家伙,太凶残了,手段也专业,倒是不打脸了,可专往下三路招呼,一拳比一拳凶猛,要是再这么打下去,孙友林可就废了。
“刘队,差不多了,让这小子住手吧,真打坏了咱也没法跟上面交代。”一民警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已经算是违反纪律了,要不是看在刘建军的面子上,给夏晨扣一个故意伤人罪的大帽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刘建军点点头,对夏晨说道:“晨子住手吧。”
胳膊有点儿酸,夏晨心里这口气算是释放出来了些,闻言,他停止对孙友林的暴烈打击,双目炯炯望着如死狗般的孙友林,冷声问道:“存折呢?”
被揍得肠子转筋的孙友林呼吸都困难了,看着夏晨不带一丝温度的目光,他一颗心如坠冰窟,但还是死鸭子嘴硬道:“存折?什么存折?小晨你在说什么啊?”
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夏晨举拳又要对他展开新一轮的攻击,被刘建军及时阻止了。
“孙友林,我们公安机关已经掌握了你勾结不法商贩王小波为获取不正当利益给红星厂造成巨大经济损失,以及非法转移、侵吞、占有工厂资金的证据,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抱有侥幸心理了,向公安机关如实坦白交代你的罪行,才是你目前唯一的出路!”刘建军掷地有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