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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三至七教

“颛臾弱,而我国强。讨伐颛臾,随时可以为之,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先行讨伐阳关,等到阳关事毕以后,再来讨论颛臾的问题?”

鲁侯正准备答应,谁知这时,守候在宫外的小臣突然进殿回报。

“禀君上,大司马叔孙州仇乘坐车驾请求拜见。”

“叔孙子来了?”鲁侯愕然道:“叔孙子伤势未愈,不是正在家中静养吗?寡人已经允他今日不必入朝,为什么会突然前来拜见呢?”

小臣听了,只是回报:“叔孙子说,他奉君上之命在家休养。但他终究是鲁国的大司马,国家将要用兵,他又怎么敢舍弃自己的职责,而不参与其中的?

所以,即便可能会忤逆国君的命令,冒着触怒君上的危险,他也一定要前来拜见,并向您进献关于战事的谏言。”

“进献谏言?”

朝堂上都是个顶个的人精,大家伙听到这里,神色都或多或少起了变化。

叔孙州仇这话说的,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搞得好像他之前不知道季氏打算讨伐颛臾一样。

叔孙州仇确实因为养伤连续数日未曾上朝,但这不代表他就变成了睁眼瞎。

以叔孙氏在鲁国的势力,他就算想不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都难。

况且季氏和孟氏还没有狂妄到凡事不与叔孙氏商量就动手。

叔孙州仇先前缺席朝会,那些出身叔孙氏,又或是与叔孙向来交好的大夫们全都一言不发,这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他默许了。

既然已经默许了,那他今天特意跑来上朝,又是为了干什么呢?

朝堂之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心照不宣的得出了同一个答案――叔孙氏的立场变了。

而且叔孙州仇还特地亲自跑一趟,这说明他不仅反悔了,而且还将旗帜鲜明的站在反对讨伐颛臾的立场上。

鲁侯也瞧出了其中的门道,他紧跟着问了一句。

“叔孙子是一个人来的吗?”

小臣回报道:“大行人宰予刚刚返回曲阜,他与叔孙州仇同时来到。”

宰子我出手了?

一听到宰予二字,不少大夫脸上都浮现出一丝猜疑之色。

就连季孙斯也忍不住压低嗓音同身旁的孟孙何忌商议道。

“菟裘大夫事先照会过你吗?”

孟孙何忌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他这几日都在菟裘,我未曾与他会过面啊!”

“那他此时与叔孙子同至,这便是打算反对喽?”

孟孙何忌只觉头皮发麻,他低声道:“先看看情况吧。宰子我可不是孔夫子那么好相与的人物,如果他和叔孙子一同表示反对的话……”

季孙斯也明白孟孙何忌的言下之意。

宰予虽然成为大夫的时间不长,甚至还要比孔子晚上半年时间,但二者对于鲁国政局的影响却不在一个维度上。

孔子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国人的看法,但他当初晋位大夫时,阳虎还是留了一手的。

阳虎也知道孔子不好控制,所以虽然授予孔子爵位,但却没有赐予采邑,而是以曲阜郊外的部分田地以及俸粟作为封赏。

再加上孔子做的是小宗伯,职权范围仅限于公室的衣食住行,所以充其量只能算作民意代表。

但宰予可就不一样了。

宰予颇受阳虎器重,所以刚一授位,便得到了菟裘作为封邑,而他这两年在菟裘励精图治的过程大家也看在眼里。

况且鲁国的卿大夫们又没有健忘症,菟裘甲士刚刚才在曲阜完成了一次‘特别军事行动’,并为驱逐阳虎立下了汗马功劳,没有人敢小觑这支强军所能发挥的作用。

再加上领军之人,又是个传言为后羿转世,得到黄帝托梦,能够招来雾霭,控制天气的阴阳之将。

宰予反对,而叔孙州仇又打算给他撑腰……

这下子,季孙斯就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了。

为了一个颛臾,把宰予给得罪了,这到底值不值当呢?

宰予人还未至,季孙斯已经惧怕三分。

等他回过神时,季孙斯抬眼一看,叔孙州仇已经与宰予一同来到了朝堂之上。

只是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登时把他给看迷糊了。

“嗯?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四个大汉小心翼翼的放下肩膀上的担架,顿时露出了面无血色,眼睛半睁半闭,呼吸之间气若游丝,似乎马上就要不行了的叔孙州仇。

众位大夫见状连忙起身询问道:“叔孙子,要不你还是回去歇息着吧。”

鲁侯也被叔孙州仇的模样吓了一跳,他连声关切道:“叔孙子爱惜国家、爱惜民众,也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你的伤还没有好透彻,如果有什么想要说的,派人来公宫转达给寡人不就行了吗?何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啊!”

孔子本来也想上前关怀几句,可还不等他出列,便看见站在叔孙州仇身边的宰予一直低着脑袋,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宰予毕竟是孔子教了多年的学生,因为不是本地人,宰予刚来曲阜的时候,就住在孔子家中,后来因为生活不富裕,有时候还要仰仗着他接济。

宰予高兴地时候什么模样,使坏地时候什么表情,夫子心里一清二楚。

宰予的表现,再结合躺在地上看上去半死不活的叔孙州仇,孔子感觉自己似乎搞明白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了。

宰予低头入列,走到夫子身边刚刚站定,便听见熟悉的温厚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予啊!看来当年我给你们讲‘烛之武退秦师’的时候,你是听到心里去了啊。”

宰予闻言,吓得一哆嗦,他赶忙低声回了句:“哪儿能呢,这不还是夫子您教的好吗?!”

孔子闻言,眼角含着一抹笑意,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旋即低下脑袋不再言语了。

当年晋国联合秦国讨伐郑国,郑国大夫烛之武之所以可以能劝退秦穆公,其关键点就在于秦晋的利益不一致。

烛之武说:“秦、晋围攻郑国,郑国已经知道自己就要灭亡了!

如果郑国灭亡,对秦国有好处,那就值得烦劳您兴师动众。

可是,秦国距离郑国远,而晋国距离郑国近,您越过其他国家而在远方设置边邑,难道可以长久的控制吗?

如果不能,秦晋两国相邻,您又怎么能用灭郑来加强邻国的实力呢?邻国实力增强,就等于您的力量削弱了。”

叔孙州仇之所以要来朝堂上演这出苦情戏,是因为宰予让他明白了,叔孙氏的实力在先前的内乱中被削弱,而颛臾又处于季氏的大本营费邑旁边。

因此就算讨伐颛臾成功,叔孙氏也捞不到多少好处,只会便宜了季氏与孟氏。

叔孙州仇转过头一琢磨,好像是这个道理。

再加上之前公敛处父在内乱中的表现实在不厚道,他的伤都没好利索呢,这个仇又怎么可能忘了呢?

况且从道义上来说,讨伐颛臾的确说不通。

所以叔孙州仇听完了宰予的谏言,只感觉自己这回简直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抱住孔夫子的大腿。

夫子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他叔孙州仇又怎么能在家里躺尸呢?

就算要躺,那也得跑到朝堂上躺着啊!

总归算是表个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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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自《宰予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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