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干舌燥的站起身喝了一口酒煎茶,让陈深以后自顾自,然后背过身去生闷气,顺便还双手扶住窗户,趴在窗户上看树影在摇晃,用腰身拉开她和陈深的距离,让陈深不能当面同她道歉。
陈深也不哄她,同她割袍断义。
他还是个小气的人,既然已经反目,就别怪他背后下狠手了。
背刺这还是好的。
陈深这小心眼心狠手辣,向来打蛇打七寸,打狼只打腰,就高思思那纤细可折的柳妖就是她的软肋,他恨不得骑一辆心猿意马给她撞断。
可高思思也不是好热的。
她个子是真高,一大半给了腿,八字形的架势摆开,一条鞭腿足以把陈深打的头昏脑涨,白色的胃酸和胆汁都给他打出来了。
陈深就是打屁股都难以挽回败势。
不过陈深发现,以前被打屁股会哭,现在打屁股会湿,或许这就是长大吧。
俩人吵了许久,终于吵累了。
陈深气喘吁吁,让高思思别嚣张,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高思思也不服气。
她虽累的背都出汗了,可战意盎然,还能同陈深大吵三个回合。
他们下一个争吵的话题是高思思走了后再也没去见过陈深。
俩人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婆理是她爹说他死了。
公理是他就是死了,她也得回去祭奠一下。
高憨憨觉得不对,死都死了,祭奠不祭奠的有什么用,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深绝对不对,万一他变成鬼呢。
高憨憨这下有理了,变成鬼了为什么不来看我。
接着话题一转,又变成了陈深都修行了还不来看他。
陈深把锅给了高憨憨她爹。
俩人越说越来气,高憨憨狠狠地咬了陈深,咬了很大一口,一口肉差点吞到肚子里去,撑的腮帮子都是满的。陈深气不过,拿起棍子打了她一顿。
正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俩人吵了一夜,吵的陈深肝儿疼,也可能是别的地方疼,反正腰疼就对了。但他还是打着精神,千叮咛万嘱咐,让高憨憨客气的把他引荐给了书院的夫子和几位圣人。
陈深同他们说了他在北地的所见所闻。
“我担心的是以后。”
陈深对他们说,在他看来,大仙朝真要往长安守军楔钉子的话,绝不应该是太平王,明镜司,辟邪司和镇魔司的人全可以,唯独不可以是太平王。
长城守护的是大仙朝的黎明百姓。
一旦太平王这根钉子楔到了长城,那就不是楔在了长安守军,而是楔在所有百姓的头上,是帮北境妖地在南方楔了一根钉子。
不得不说,陈深的担忧不无道理。
夫子他们听了他这话后也有这方面的忧虑。
陈深虽然没有太平王对北门关动手的证据,可不管怎么说,只要日后大仙朝有把太平王安插到长城的迹象,就不是一个好兆头。
陈深得到他们的答复后松了一口气。
书院入世。
他们有许多弟子在大仙朝为官,他们若反对太平王,太平王的日子就不大好过。
不过,陈深现在能做到的就这些了。
或许有一天,他有机会亲自为关山月报仇,可那应该是很久以后了。
陈深心愿了了一桩,又在书院住了几天,同高思思吵了几天假,顺便还启发高思思作诗,可惜高思思太憨,做不出来,陈深只能把做过的抄成诗:“悄偷窥,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明霞骨,沁雪迹,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爱杀红巾罅,寺处露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