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对,我就是个望风放哨的小卒子,没有动过什么歪心思,算不得什么大奸大恶,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得了。”
周秉昆听了骆士宾的回答,却是突然变了脸,眉头一皱,怒视着骆士宾,握住右手,对着骆士宾的脸上就是一记重拳。
这一拳周秉昆颇为用力,竟是将骆士宾的牙齿,都打落了两颗,掉在了地上。
“到这会儿了,还跟我耍花招?给你机会你也抓不住啊。
你要是没动什么坏心思,就是在旁边望风放哨,那我过去的时候,你就不可能是被池卫红打倒在地,顶多和那个什么虎子一样,中枪倒在不远处。”
骆士宾被周秉昆这一拳,捶得满脑袋都是金星,头昏脑胀的摔倒在地,牙齿也落了两颗,正迷茫之际,听了周秉昆的质问,才明白自己又露出了马脚。
这下他是真的慌了,生怕周秉昆怒火难消之下,要再好好收拾他一顿,连忙顺势爬到周秉昆身前,双膝跪地,对着周秉昆“咚咚咚”的磕起了头。
骆士宾一边磕着响头,一边开口求饶:
“周大哥,是我不对,我下意识里,就想逃避自己的过错,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周秉昆却并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了一声:
“这些话,留着跟我们厂保卫科说吧。
意图挟私报复酱油厂员工,应该够把你关起来炮制一段时间了。
我还就不信了,上次捞你的人,这次还愿意再捞你一次吗?”
骆士宾一听这话,直接就慌了起来。他心里十分清楚,把他捞出来的朱雷,平日里不过把他看成是一个玩具而已,只有在无聊的时候,才会和他们一起消遣。
这次骆士宾能出来,就是他主动抬出了朱雷,保卫科找朱雷核实后,给他面子,才把骆士宾放了。
但也只可能有这一次了,骆士宾这次先斩后奏,托了朱雷的关系,已经犯了忌讳,再被关起来的话,朱雷不可能会管他了。
于是,骆士宾不顾一切的向水自流求救起来:
“水大哥,我不能进保卫科啊,我胆子小,一进保卫科,说不定什么都招了啊。”
水自流听了这话,气的差点笑了起来,一脚把骆士宾踹翻在地,直接冲他骂了起来:
“你特么的还真是个孙子,竟然还敢威胁我?”
只是,旁边的孙涛和大强二壮,连忙上来扶住怒火中烧的水自流,一脸愁容的问道:
“水哥,这孙子要真把咱们都招了,那咱们也要一起倒大霉啊,这可咋办啊?”
水自流无奈之下,只得和周秉昆商量道:
“小周兄弟啊,还是求求你,不要把这孙子交给保卫科的人,不然我们几个也要遭殃。”
周秉昆见到这个情形,也是有些头大,就这么放了骆士宾,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交给保卫科呢,又可能连累水自流和涂志强他们。
有心想再揍骆士宾一顿,又担心这孙子的体质,万一扛不住,又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正在犹豫之际,水自流又开口劝道:
“小周兄弟,你放心吧,就把这孙子交给我们好了,等我们处理好了,把我们的票取了回来,会分给你一份作为补偿的。”
周秉昆听了这话,摇了摇头,开口拒绝道:
“不用了,你们也不容易,我拿了你们以后吃什么?”
水自流却是轻轻拍了拍周秉昆的肩膀:
“放心吧,给你的那份,原来是这孙子的,你就安心收下好了。”
周秉昆这才轻轻点头接受,只是有些担忧的对水自流说道:
“那你们以后怎么办?就这么一直被这孙子要挟下去吗?”
水自流听后,却是轻轻一笑,深深的看了骆士宾一眼,阴恻恻的说道:
“只会有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