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首诗词?”童政震惊的看着张顾,问道。
“是,百首诗词。”张顾回答得干净利索。
童政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张顾的提议实在是太让他心动了,百首诗词啊,自己只要省着点用,对付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只是这事儿要是走漏了风声,自己便会身败名裂了。
而且三五年之后呢?若是自己以诗词得到皇帝的赏识,以后要少不了时常向皇帝呈献新作才行,那自己怎么办?还从张顾这里拿?
解释若推辞掉这个建议的话,那这个能让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可就没有了。
要不要堵上一把呢?
童政来回踱了许久,这才转头看着跪坐在那里的张顾问道:“若是你写的诗词用完了呢?”
张顾看着童政的双眼,说道:“只要大人觉得诗词不敷使用了,便派人送信来,草民再写给特使大人便是了。
再说诗词之道,讲究的是刹那间的明悟,也不是想写就能写出来的。
大人只要把这个说法在圣京城里传开,得到大家的认可,以后大人每年只要拿出那么十几首诗词来,大家自然能够接受。”
童政又沉吟起来,半晌又问道:“我向来不善诗词,从寮州郡回去之后就能写出好诗词来,而且是上上之作,老夫如何跟别人解释?”
张顾笑了笑,说道:“佛家讲究顿悟,道家讲究天人感应,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大人从圣京城远赴边关,见到边关盛景突然有所感悟,便通晓了诗词之道,这个说法应该可以让大人应付过去。
草民可以先写一些边塞诗词给大人,大人回去圣京之后,先抛出十几首边塞诗。
等大人名声鹊起,再慢慢涉猎其它风格的诗词,大人觉得如何?”
童政一拍巴掌,低声喝道:“好,这个说法好,佛家可以顿悟,老夫为什么不能突然开窍?”
“大人说得没错,正所谓厚积薄发,大人突然佳作连连,正是大人数十年苦读而后厚积薄发之故。”张顾轻拍矮几,激动的说道。
“厚积薄发,好,就是厚积薄发。”童政接连击掌,哈哈笑道。
“大人请坐,这事儿草民还要跟大人仔细琢磨一下,不能出半点纰漏。”张顾说道。
童政心中欢喜异常,一撩袍服下摆,便在张顾对面坐了下来,说道:“此事的确要仔细商议才行。
不过公子顾,老夫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将这种可以飞黄腾达的好事让给老夫?
百余首诗词,以你的才华,名震圣京也不难。
你如今这么做,老夫有些不懂了,你目的何在?”
张顾笑道:“特使大人,您在朝中耕耘多年,应该是深有体会。
在朝堂上若是没有人可以依仗,想要风生水起怕是极难。
草民就是一个边陲小民而已,在圣京中既无家族可以依靠,也没有朝中重臣赏识。
如果草民以诗词之道幸进,不知道会让多少人眼红眼热,到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草民踹倒,再踩上几十脚。
而大人您则不同了。
草民听说大人出自世家大族,又深得九卿之一的郎中令赏识。